傅红雪从后面厨房舀盆冷水,正在洗脸。
公孙断已喝得大醉,正踉跄地冲出门,跃上他马。
小楼上灯光也已熄。
现在只剩下马芳铃个人,还睁大眼睛在等。
马空群、云在天、花满天、乐乐山、沈三娘呢?
“什事?”
没有回答,马上忽有刀光闪,个人头颅已落地。
年轻人张大嘴巴,连惊呼声都已被骇得陷在咽喉里。
这人为什要对他们下这种毒手?他死也想不通。
帐篷里鼾声还在继续着。
不知道马肉煮烂没有?
年纪较长人,刚捡起根枯枝,想去搅动锅里肉。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有人骑急驰而来。
两个人同时抄住刀柄,霍然长身而起,厉声喝问:“来是谁?”
“是。”
块又干又硬马肉投入锅里,忽然笑笑,笑容中带着种尖针般讥诮之意。
“是在江南长大,小时候总想着要尝尝马肉是什滋味,现在总算尝到。”
他咬咬牙:“下辈子若还要吃马肉,他妈宁可留在十八层地狱里。”
另个人没有理他,正将只手慢慢地伸进自己裤袋里。
手伸出来时,手掌上已满是血迹。
荒野上鲜血开始溅出时候,他们在哪里?
翠浓又在哪里?
马芳铃手紧紧抓住被,身上还在淌冷汗。
她刚才好像听见远处传来惨厉呼
已经劳苦天人,本就很难被惊醒。
第个被惊醒人最痛苦,因为他听见种马踏泥浆声音,也看见雨点般鲜血正从半空中洒下。
他正想惊呼,刀锋已砍在他咽喉上。
这时距离黎明还有半个时辰。
叶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已睡着。
这声音仿佛很熟悉。
年轻人用沾满血迹手,拿起根燃烧着枯枝,举起。
火光照亮马上人脸。
两个人立刻同时笑,赔着笑道:“这晚,你老人家怎还没歇下?”
“找你们有事。”
“怎?又磨破,谁叫你肉长得这嫩?头天你就受不,明天还有得你好受。”
其实,又有谁真受得,每天六个时辰不停地奔驰。开始时还好,到第五个时辰时,马鞍上已像是布满尖针。
他眼看自己手上血,忍不住低声诅咒:“乐乐山,你这狗娘养,你他妈躲到哪里去,要们这样子苦苦找你。”
“听说这人是个酒鬼,说不定已从马背上跌断脖子。”
旁边帐篷里,传出七八个人同时打鼾声音,锅里水又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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