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道：“
最喜欢看到你
笑，但你却偏偏总是不肯笑。”
傅红雪柔声道：“会常常笑给你看，只不过，现在……”
翠浓道：“现在还不到笑时候？”
傅红雪慢慢地点
点头，忽然改变话题，道：“那个人为什
还不来？”
他仿佛总不愿将自己
翠浓道：“知道。”
傅红雪道：“所以只有要你陪着吃苦。”
翠浓抬起头，凝视着他，柔声道：“你应该知道不怕吃苦，什苦都吃过。”
她拉起傅红雪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道：“只要你能对好
点，不要看不起，就算叫死，也愿意。”
傅红雪又长长叹息声，道：“实在对你不好，自己也知道，所以那天你就算真走，也不会怪你。”
傅红雪在茶亭上停下来，回头看着翠浓。
翠浓脸也是苍白，虽然拉紧衣襟，还是冷得不停发抖。
在雾中看来，她显得更美，但神色间却已显得有些疲倦、憔悴。
傅红雪静静地看着她，冷漠目光已渐渐变得温柔，忍不住轻轻叹息声，道：“你累。”
翠浓柔声道：“累应该是你，你本该多睡会儿。”
愈远，终于听不见。
傅红雪痴痴地出半晌神，忽然仰天长叹，道：“好个杀不尽仇人头！”
凌晨。东方刚现出鱼肚白色，大地犹在沉睡。茶亭里已没有人，王聋子晚上并不睡在这里，现在这里只有那小伙子大车还停在树下，他人已蜷曲在车上睡着。
他生怕自己来迟，那凶神般大汉会将他脑袋捏成烂泥。
风很冷，大地苍茫，远处刚传来两声鸡啼。
翠浓道：“可是怎会走？就算你用鞭子来赶，也不会走。”
傅红雪忽然笑。
他笑容就像是冰上阳光，显得分外灿烂，分外辉煌。
翠浓看着他笑容，竟似有些痴，过很久，才叹息着道：“你知道最喜欢是什？”
傅红雪摇摇头。
傅红雪道：“睡不着，可是你……”
翠浓垂下头嫣然笑，道：“你睡不着，怎能睡得着？”
傅红雪忍不住走过去，拉住她手。
她手冰冷。
傅红雪黯然道：“还没有找到马空群之前，绝不能回去，也没有脸回去。”
个人慢慢地从熹微晓色中走过来，左脚先迈出步，右腿再跟着拖上去。
个苗条美丽女人，手里提着个包袱，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风吹着木叶，晨雾刚升起。
雾也是冷。
冷雾，晓风，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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