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道：“不错。”
傅红雪淡淡道：“只可惜这次你却要失望
。”
大汉皱眉道：“你不是在这里等杀
？”
傅红雪道：“已立誓杀人绝不再等。”
大汉道：“你说不错，杀人机会本就是稍纵即逝，错过实在可惜，实在是等不得！”
他扬起脸，将酒葫芦凑上嘴，“咕嘟咕嘟”地喝几大口，忽然沉下脸，厉声道：“既已来，你为何还不动手？”
傅红雪怔怔，道：“为什
要动手？”
大汉道：“来取项上人头。”
傅红雪道：“为什要取你项上人头？”
大汉仰天笑道：“薛果纵横天下，杀人无算，有谁不想要这颗大好头颅？”
歌声在这愁煞人秋晨中听来，显得更苍凉，更悲壮。
翠浓动容道：“果然来。”
傅红雪道：“嗯。”
翠浓道：“们要不要先躲
躲？”
傅红雪冷冷道：“从来不逃，也从来不躲。”
情感表露得太多，仿佛宁愿被人看成个冷酷人。
翠浓失望地叹口气，勉强笑道：“你放心，想他绝不会不来。”
傅红雪沉吟着，道：“你看他是个怎样人？”
翠浓道：“看他定是路小佳仇人，既然已知道路小佳在白云庄，他怎会不去？”
傅红雪抬起头，遥望着已将在冷雾中逐渐消失晓月喃喃道：“今天已经是九月十五，今天究竟会发生些什事？……”
傅红雪冷冷道：“所以你若是仇人，昨夜就已杀你！”
大汉道：“所以并不是你仇人？”
傅红雪道：“不是。”
傅红雪道：“不想。”
这次是大汉怔住。
傅红雪道：“根本不认得你。”
大汉冷笑道：“薛果仇家虽遍布天下，认得却早已被杀光，还能活着来杀，本就已只剩下些不认得。”
傅红雪道：“你常常等着别人来杀你？”
只听远处有人大笑，道：“好个从来不逃，从来不躲，这才是真正男子汉。”
翠浓叹口气，苦笑道：“这人耳朵好尖。”
这句话刚说完，那大汉已迈着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头上还是戴着那顶破旧大草帽，手里却多个漆黑发亮酒葫芦，看着傅红雪大笑道：“果然是你，就知道你定也会在这里等。”
傅红雪道：“你知道？”
大汉道：“不知道谁知道？”
有风吹过，突听阵歌声隐隐随风而来：
流不尽英雄血，
杀不尽仇人头，
头可断，血可流，
仇恨难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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