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秦队长走上前去把花舌子扶起来，示意他先说。花舌子
屁股重新挨在椅子上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道：“那年
带着两个弟兄下山踩盘子，到
石人沟看到
头黄牛，就寻思着把牛拉上寨子炖肉吃，结果就命弟兄们给牵走。后来……”花舌子指指黄三，“后来他看到，拼命地不让兄弟们牵走他牛，没法子们就揍他顿。”
秦队长听后愣愣，接着哑然失笑。他看看黄三：“就为这个你要杀他？”
黄三满脸通红，他支吾会儿才说：“秦队长，不光这些咧！他，他不但打俺，还跑进俺家对着俺媳妇……动手动脚，后来干脆把俺媳妇按在炕上——他禽兽不如，杂种个。要不是他俺好好家也不会被拆散，俺媳妇也不会觉得没脸见人上吊z.sha啦！秦队长，你说俺该不该废这个瘪犊子？”
秦队长重重地舒口气。他对花舌子说：“你就是为这事才说对不起山寨，对不起大当家？”
花舌子点点头：“也是时没管住裤裆里玩意儿。看到秦队长你带着黄三来到山寨，以为你们是过来跟算账。在山底下消息灵通，知道八路军现在都替老百姓做主，所以——二当家，你得给做主，留条命好给山寨继续效力哇！”
九枪八显然是被花舌子气晕头，他抓过桌子上海碗劈头盖脸就砸过去，满嘴粗气吹得他脸上黑巾抖动不已。他伸手指着花舌子说道：“大当家说没说过，说没说过咱们上山是为打日本人？每次下山都嘱咐你们不要祸害老百姓，不要祸害老百姓，今天他妈非把你裤裆里玩意儿割下来不可！”
九枪八说着起身就要奔向花舌子，秦队长忙拦住他，说：“二当家，你先消消火气。”秦队长转身又对黄三说：“这件事先记在花舌子头上，日后自会给你个交代。用项上人头向你担保，绝对给你个说法。先暂时放放行
？”
黄三听到秦队长这说，才勉强地答应。他说：“有秦队长这话，俺就心宽多咧。俺听秦队长就是。”黄三嘴上虽然这说，但是眼睛还是直直地瞪着花舌子。
秦队长给郝班长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他看紧点黄三，别再出差池。郝班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这时候九枪八说道：“老舌头，秦队长既然发话，这笔帐咱们就暂时搁搁。现在，你要丁点儿不差地说说另件事。究竟几年前那份袭击剃发黑斤人情报你是怎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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