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霖摇头。他们分别几个月,奚微已经逐渐适应他新生活,更加不需要他干涉和打扰。
“可是抛开那层关系,你们毕竟还是父子。你既然这挂念他,那就像对儿子那对他嘛,何必刀切呢?搞得这痛苦。”
“们不可能抛得开那层关系。”杜淮霖盯着眼前酒杯,晃晃,“如果做得到,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所以,只能干脆地刀两断,这是唯选择。”
他故作轻松地笑:“你当初不是还劝们分手吗?
“嗯,吃。”奚微看见余敬送他蛋糕就笑,什都没说,坐在候机大厅,口口,仔细地把蛋糕都吃,吃得干干净净。然后他把写着“生日快乐”小牌子珍而重之地用纸巾包好,放进双肩背里。
余敬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他让转交给你。”
杜淮霖接过来打开,是他送奚微护身符。
为什还给他呢,是想向他证明自己羽翼已丰,不再需要他庇护吗?
杜淮霖心中满是酸楚欣慰。刚好架飞机呼啸而过。不知道这是不是载着奚微,奔赴未来那架?
是因为爱,搁谁身上都样。
杜骁离开不久,奚微也走。虽然还有半个多月才开学,他还是提前踏上去A市飞机。
杜淮霖之前曾设想过他送奚微离开场景,该是多不舍惆怅却又满怀期冀。不成想世事无常,如今这个场景里已经没有他立足之境。
奚微离开这天,恰巧赶上他生日。杜淮霖订只蛋糕,小巧精致,是奚微喜欢巧克力口味。
“你……真不去送送他?”
当奚微彻底离开他所踏足土地,分别质感才真切地清晰起来。
C市到A市,两千公里,三个小时,个简单地域限制,却成他无法逾越距离。
他拿起护身符,放到唇边,轻轻吻下,对着碧蓝如洗天空说:宝贝,生日快乐。
暑热初散,秋风渐起。从余敬角度来看,似乎切又回到从前。杜淮霖依旧是个他眼里工作狂,有空打打球游游泳,唯可算得上是休闲放松活动就是偶尔和他起喝点酒,问问跟奚微有关消息。
“你们真没再联系过?”余敬问。
杜淮霖把盒子递过去:“别说是送。”
余敬接过蛋糕,点点头离开。
下午送机出来,余敬不出意外地在停车场见到杜淮霖。他站在自己那辆911旁,靠着车门,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
余敬在心里叹口气,走过去:“他已经登机。”
杜淮霖问:“蛋糕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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