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如你所愿,怎感觉你还有点儿遗憾?”
“当初他不是不知道嘛!此时彼时。”余敬说,“奚微那好孩子,当叔叔心疼啊。突然间喜欢人变成自己亲爹,这打击已经够大。偏偏这爹又不能认,有还不如没有呢!有时候想想都眼前黑,天塌地陷似,哪个孩子经得起这个?奚微真是……够坚强。”
他看眼杜淮霖脸色,像笼罩于霜雪之中。他慨叹:“算,能理解你决定。这大压力,感同身受。奚微确实还年轻,你想给他更多选择机会也无可厚非。”
他虽然早就在杜淮霖做决定时候劝过他“放过你自己”,但杜淮霖做不到,他心如明镜,奚微也是如此。如果他们都能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哪儿还有这多烦恼?
情之字,害人不浅哪。
“不说奚微,你今后有什打算吗?”余敬暼向他,“你也不过才三十八岁,这好条件,不可能这辈子就这孤孤单单过吧?”
杜淮霖没有回应他。他从前谈过几次不走心恋爱,不过鲜花与皮相,红酒与欲望,全情投入对象他遇不到,他也不觉得人生必须要什缠绵悱恻。而今,这段如烟火般绚烂而短暂感情仿佛透支他生,让他只能陷于对奚微深切怀念之中,再用年深日久内疚来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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