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同便好说，到十字路口时候快中午
，灰蒙蒙天彻底阴下来，他们在路边看看四周，马路上并非没有行人，毕竟是白天，三三两两有过往路人，大多是些菜贩子，天不亮赶着大车从郊区进城，到早市上把成筐豆角萝卜论斤吆喝出去，不到晌午就基本卖完，此时开始陆续往家走，路口靠近烟草厂那边有个馄饨挑儿，担挑子卖馄饨是个老头，带个八九岁小女孩，大概是爷孙两个，老头拿扁担挑个小炉，到路边摆几张小板凳，卖馄饨和烧饼，那些卖完菜往家走乡民，如果当天收入不错，路过这往往会喝碗馄饨垫补
口，看样子爷孙俩这副馄饨挑专做这些人生意，摆是常摊儿，可当天要下大雨，买卖不好，摊子上没有吃馄饨主顾，平时白天这路边也有几个做小买卖，石碑南边人少，好在没有巡警来管，不过收都很早，天黑之后可没人敢来。
哥儿仨在路口附近转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
闷热天气，往石碑南边走，竟觉得有些阴森，魏家坟这边平房大多空着，有房子上锁，有连锁都没有，因为四壁空空，没有怕偷东西，石碑跟前也看过，拿脚踩个遍，下面全是实地，其次就是石碑西南角烟草厂水泥楼，这时到饭点肚子也饿，看路旁馄饨挑，便过去喝碗馄饨吃几个烧饼当午饭，卖馄饨那个老头，身材高大，下颌留着发黄胡须，收拾利利索索，可总是沉着个脸，见来主顾，欠身起来招呼，那也看不见半点笑容。老头让小女孩给这三个人拿板凳，这小女孩长得乖巧，手脚勤快挺招人喜欢，很奇怪是，这爷孙两个脸色发白，冰冷苍白中又带着些高深，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怕。
三
哥儿仨坐下，郭师傅问卖馄饨老头说：“老爷子，馄饨怎卖？”卖馄饨老头说：“馄饨现包现煮，两个大子儿碗。”李大愣问：“馄饨汤要钱吗？”老头说：“汤不要钱，可你得买馄饨才能喝汤。”郭师傅说：“劳驾，您给
们来三碗馄饨十个烧饼。”老头答应声，烧沸锅里水，准备往里头下馄饨，馄饨全是那小女孩现包，小女孩手底下很熟练，馄饨包得飞快。郭师傅问卖馄饨老头：“是您孙女？”老头边忙活边答话：“啊，孙女，从小爹妈没，这些年们爷俩就摆这个馄饨挑子为生。”郭师傅点点头：“孩子可怜，看着也懂事，给您帮不少忙吧？”老头说：“可不，平时就个人还真忙不过来……”说话这会儿工夫，那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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