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来取,然后匆匆离开,连夜赶到城中雇佣帮工去。黄颢年就连家也不回,独自忍着饥饿劳累,到江畔拢堆火,坐在地上守着船只。
到后半夜,家中妻子放心不下,提着灯笼来寻。黄颢年与她说明缘由,妻子也说:“这是急人之难,行善事,岂可疏忽。”当下两人轮流看守。
不料接连守三天三夜,仍不见那老客回来,黄颢年虽然不肯失信,又到城里去找,四处打听遍,都没有得到下落。
黄颢年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同妻子商量,说不定那位老客倒霉走背字儿,遇到哪路强人害掉性命,只是这船货物如何处置?既然其中有咱们成,何不到船舱里看看究竟是些什,然后再做计较。
夫妻二人打定主意进船舱,看满舱都是黄豆,不下千斤,而且颗粒饱满。黄颢年经营数年磨坊,从未见过这种上好豆子,当下拿出大秤,自取百余斤,回到坊间磨豆浆。没想到这些豆子做成豆浆,飘香四溢,口感淳厚,喝回想二回,在市上口耳相传,很快就卖个精光。
黄颢年夫妻两个把生意做得顺手,眼看又过数日,还是不见那老客踪影,就决定再从船舱里取些豆子,大不日后主家寻来,连本带利并偿还给他。如此来二去,还不出两个月,就把船里千斤黄豆取空。
黄家借此发笔外财,真应顺百顺那句古话。黄颢年本就是商贾人家出身,手中有本钱周转经营,自此赶趁着时运,不出几年就把家业赚得偌大,置办广厦良田,家中奴仆成群,日比日兴旺。
黄颢年时常感念当年那位老客,要是没有他那船豆子,哪有咱们黄家今日光景。他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同寻常,有时与妻子说起来,都道那老客形貌装束奇异,未必是凡间人物,料来是五通五显之类神灵,看黄家门善男信女,特意显出神通相助,看来咱们应当修祠建庙,每年多做几回道场,感谢上苍之德。
可惜好景不长,到第五个年头上,黄颢年只要晚上闭眼,就会梦到有人砸门,开门看时,见伙凶神恶煞般人直闯进来。这伙人个个相貌丑陋狰狞,皆是身穿白袍,头带古冠,对着黄颢年连骂带打毫不客气,口口声声说黄家欠他们老太爷大笔钱,并且拿出个账簿来,行行指给黄颢年看。那账簿上写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黄家用老太爷船上豆子赚多少多少钱,又在某年某月某日,用这笔钱做什什生意,赚多少多少利润。你这家伙闷声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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