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光线在视网膜里揉成杂乱团,但他嗅到股诱人气味。
犹如饥肠辘辘盲人闻到美味,他摸索着朝气味来源走去,撞进扇门里。引着他走进去老板絮絮叨叨说着些他听不懂语言,里面人或躺着,或坐着,或聚在块,都拿着烟枪吞云吐雾,身边环绕着妓女。约书亚走进那烟雾里,立刻感觉身体就不痛。
突然将那钢管抓住,然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已经把它握在手里,劈头盖脸地照着男人颅骨砸下去。刹那间,惨叫声伴随着浓稠鲜血溅在男孩脸上,他眼睛甚至没有眨下,只是脚将面前跪倒下去男人踹开来,举起铁管,回过身朝背后扑过来人下又下地挥打下去。
痛苦好像从血管里爆发出来,让约书亚拥有无穷力气,那浑身浴血,歇斯底里模样将几个人都不禁骇住。他们虽然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也没有见过这样,简直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狠劲。
他们退开个圈,犹如秃鹫们忌惮着濒死却仍然凶猛困兽。
“离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约书亚抹把脸上血,淬口唾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节。
“不怕死……也不介意多几个人给陪葬。”
他拖着铁管,步履蹒跚地往包围圈外退,管身跟地面擦出阵阵刺耳噪音,几个都被打伤人蠢蠢欲动,但都没敢马上出手。就凭刚才打人狠劲,就令他们足以判断,这少年不是什普通人。
他们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看他要去哪,走出段距离,约书亚才感觉到身上疼痛,他砸破三个人脑袋,但身上也挨不少下,也许断几根肋骨,也许背后伤口又裂,但他已经判断不出来。
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他拄着手里武器才能勉强稳住身体。
那种无穷力气像幻觉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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