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
夜深人静,遣退宫人,浸入温水之中,独自擦洗身上残留虎油,也想并将萧澜带给屈辱感洗去。但他说话,做事,像道烙印挥之不去,饶是自诩心性冷峻,也难以平复下来。浸泡在温水之中,身上却阵阵发冷,止不住地心想如今是不是
晃晃悠悠行阵,串马蹄声自后方哒哒追来,有人喝道:“停轿!”
轿子停:“五殿下?”
有人小声斥责:“叫什五殿下,叫太子殿下!”
“谁让你们停下?”攥紧轿帘,不想这幅衣衫不整样子被这小辈看见。
沉稳脚步声接近轿前,帘子动,紧紧扯住,不容他掀开。
大。眼下萧煜成残疾,有损威仪,不可立为太子,而四公主萧媛已订下霖国王子婚约,快要出阁,他便立萧独为太子,以期萧独养母俪妃背后以太尉越渊为首越家势力来制约手握兵权孟家。
怎看,萧独身在风眼之中。
大火扑灭后,倚日宫已无法再住人,萧澜只好迁到南边夏曜宫城,却没有放回幽思庭,而是将与他后妃们并安置在夏曜宫后山宫苑内。
知道他是定要得到,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当晚,皇后果然小产,且生命垂危,母子恐怕双双不保。
“皇叔,夏曜宫往上是山坡,行轿不便,送你程。”
清清嗓子,懒懒笑:“不必。孤身子不适,无力骑马。”
“无力……骑马?”
听他低声重复,不禁愣,便知这小狼崽子定是误会什,却也无神解释,不耐地催促道:“今日皇宫走水,你父皇定受惊,皇后又小产,定要举行场祭祀驱邪避凶。你身为太子,理应在场,还不快去,晚可便不合礼仪。”
萧独沉默半晌,深吸口气:“那,晚些再来探望皇叔。”
听见宦官禀告这个噩耗,萧澜才面露悔意,动身前去皇后寝宫。
坐上前往夏曜宫新居所轿子时,迎面遇见几个人影纵马匆匆而来。
那是几位皇嗣与众侍卫,他们似乎正从狩猎场上归来,还身着骑装,背负弓箭,从帘缝里望见萧独也在其中,他肩上扛着只幼鹿,正与二哥萧璟和四姐萧媛并肩而行,萧默脸色阴冷地紧随三人其后,反倒成被冷落那个。
轿子接近这队人马时,几位皇嗣们纷纷下马向行礼。
想起白日屈辱情形,又顾及身上只穿着件纱衣,听见他们毕恭毕敬喊太上皇,连轿帘也不想掀开,只冷淡“嗯”声,便命宫人们起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