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日后栓不住他这只狼,后果不堪设想。
正出神想着,便觉只爪子搭到肩上,将寑衣剥开来,把扣住他手腕:“那,你父皇死活,你真不在意?”
萧独眼神冷下去:“不关心他活不活,只在意,他有没有死。这十几年来,尊称他为父皇,可惜,他不配做父亲。”
听他这语气,绝非仅仅因为萧澜对觊觎:“此话怎讲?”
“皇叔是关心?”
若说不是,皇叔怕也不信吧?”
蹙蹙眉:“你看朕傻吗?”
“皇叔冰雪聪明,天下第。”
翻过身去:“你打算让乌顿何时离境?再这打下去,会引得北境大乱,你既已得偿所愿,朕也跑不,你还不让乌顿退兵?”
“倒是想让他退兵,但乌顿军队并非听指挥,只是遣北巡队伍中位探子给他通风报信,助他臂之力。乌顿其人,骁勇善战,脾性,bao烈,麾下那些蛮人武士更不好控制。”
没有否认:“你说不说?”
“生母因曾沦落风尘,在年幼时,就被他逐出王府,与被迫分离,又回到青楼,思念母亲,他却不肯让她见面,来次便赶次,想驱赶什脏东西似。早慧,这些事都记得清,父皇大抵是以为早就忘。他容留下来,活着,不为其他,只是因命硬,生时杀破狼星现,算命师说能替他挡凶避灾,可做他第二条命,成为他柏奚。他从没有拿当过儿子。”
理理思绪,半晌才挤出几字:“你……现在还思念母亲?”
“自然。”他笑笑,“幼时与常人有异,不喝奶水,喝人血。母亲疼,就以血喂,常常被咬得满手是伤。自懂事以后
愣,没想到他与乌顿并非是伙,稍琢磨,问:“你可是有办法对付他?”
“若亲自前去,定可以将他劝降,再诱杀之。”
恍然大悟,原来他之前做事,是箭双雕——他既想借萧澜北巡之机谋权,又早有灭魑国叛将乌顿之心。可他灭乌顿,是为哪方?是为维护冕国安定,还是魑国尊严?
他自封摄政王,又要亲征,岂不是正好借此将重兵都掌握在手里?万他有二心,那魑军入境,岂不是如入自己家门?
不信萧独,也不敢信他。他智勇双全,心机又深,血统又非同般,太危险。哪怕他现在喜欢,也只是时,与他这样关系,非但违背伦理,还掺杂着权力,更别提,还……有事瞒着他,终究不会长久,指不定他何时便会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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