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把人捞起来,季舒扯扯季越东袖子,“但蛋糕还没吃完。”
季越东喝酒反应慢些,他看眼还剩下不少蛋糕,愣几秒对季舒说:“不要吃,出去给你买别。”
他说要走,好几个朋友不答应,季越东指着季舒,“小孩子,还在上学,不能晚睡。”
这段时间里,季越东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个小孩事情已经传开,没公开身份,大家就猜这是季越东养在家里小玩意儿,比较宠爱就是。这个点回去,可能还要做别事,大家都心领神会,不过还是让季越东喝两杯,才放走他。
每次过生日都是要这样,社交应酬变
季越东不喜欢过生日,但他身边人喜欢。从小活在蜜罐子里郑元喜欢,把生日当作社交来做季冠德喜欢,还有些妄图在生日会上攀附人也喜欢,既然是大家都喜欢件事,那他想法就没那重要。
来很多人,季越东被推到前面。小舞台角落放着架钢琴,季舒绕过人群走过去,拉开琴盖,左手覆在琴键上,随手弹曲。
穿着灰色连帽衫校服小男孩没那引人注意,《水边阿狄丽娜》像是餐厅背景音乐。季舒看着在人群里季越东,光线下过分英俊容颜让人辨不出年龄,琴键在他手指下飞舞,单手弹奏难度比较大,季舒不再分心,安安静静认真地弹完整首曲子。
季越东说他就是最好生日礼物,季舒想,季越东也是他小半截人生里最大快乐。
蛋糕是树莓口味,有些酸有些甜,切之后大家去分,也没见是真吃,都用在抹脸上,就季舒端着小盘子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吃起来。季越东喝酒,坐在季舒身边,挨得很近,肩膀靠在起,季越东问他,“好吃吗?”
季舒嗅到淡淡酒味,有些苦,还没等他说话,季越东伸手,指尖揩过季舒嘴角奶油,他低头舔下。季舒呆呆地看着他,季越东轻笑,“好甜啊。”
季越东醉,这件事是郑元和季舒说,季舒自己也感觉到。
季越东脸色发烫,季舒拿掉他手里红酒杯放在桌上,季越东手顺势攥住季舒手腕。季舒右手还没好,他冷不丁被抓下,疼得叫出声。季越东眼皮微动,下子惊醒,松开他,季舒推着季越东肩膀,快要哭,“你弄疼?”
季越东皱起眉,按着眉心,揽住季舒肩膀,“抱歉,喝点酒。右手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季舒咬着下唇摇头,把脸埋进去,皱着鼻子,“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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