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这样冷酷无
可以考虑下。什时候你想休假,可以到医院里来待会儿。”
菲利普常常问自己是否有什办法把这只脚治好。但是他讨厌提起自己残疾,所以直没有找医院里任何位外科医生诊治。他从书中得知,小时候无论接受过什样治疗,都不会取得什很大效果,因为当时对畸形足医治方法不如现在高明。不过,要是手术能使他穿上比较普通靴子,走路时也不瘸得那厉害,那也是值得。他想起他曾十分热烈地祈祷出现奇迹。他大伯曾向他保证说,万能上帝是完全能够创造出这种奇迹来。想到这儿,他不禁凄苦地笑起来。
“那会儿,真是个头脑简单家伙!”他心里暗想。
临近二月底时候,克朗肖病情明显恶化,再也起不来。他整天躺在床上,但仍然坚持要把房里窗户始终关着,仍然不肯去看医生。他几乎不吃什食物,却要求给他买威士忌和香烟。菲利普知道他根本不该喝酒抽烟,但他观点是很难驳倒。
“想烟酒大概会要命,可不在乎,你劝告过,做到仁至义尽。无视你劝告。给些酒喝,然后滚你蛋。”
伦纳德·厄普约翰星期中有两三次突然来访,他外表好似枯叶般,因而用“枯叶”这个词来描写他仪表神态再确切不过。他三十五岁,样子瘦弱,头发又长又灰白,脸色苍白。那副模样叫人看就知道他很少待在户外。他头上戴顶像是非国教牧师戴帽子。菲利普不喜欢他那屈尊俯就态度,对他那流畅自如谈话也感到厌烦。伦纳德·厄普约翰就爱听自己说话,根本不顾听众兴趣,而这点正是个善于交谈人首要素质。厄普约翰从来没有想到他所讲都是听众们早已知道事。他字斟句酌地对菲利普发表自己对罗丹、阿尔贝·萨曼[1]和塞萨尔·弗兰克[2]看法。菲利普雇用打杂女工只是上午来干个小时活,菲利普本人又整天都得待在医院里,这样,天大部分时间,克朗肖就得独自待在家。厄普约翰对菲利普说克朗肖身边应该有个人陪着,但又不主动找个人来照料。
[1]阿尔贝·萨曼(1858—1900),法国诗人。
[2]塞萨尔·弗兰克(1822—1890),法国作曲家、钢琴演奏家,出生于比利时。
“想到那位伟大诗人独自待在家里,实在叫人担心。嗨,他很可能死时候身边个人也没有。”
“想这很可能。”菲利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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