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店主们不愿意你再回去吗?”
“哪儿都找不到工作。为找工作,把两条腿都快跑断。有次确找到工作,但身体不舒服,离开个星期,等到回去上班时,他们就不要。你也不能怪他们,对吧?他们那种地方,可用不起身体不够健壮姑娘。”
“现在你气色不大好。”菲利普说。
“今晚本来不宜出门,可有什法子呢?需要钱。给埃米尔写过信,告诉他手头个子儿也没有,但是他连封回信都没有。”
“你完全可以写信给嘛。”
脸蛋上红红胭脂使得她那白里泛绿皮肤分外显眼。米尔德丽德无精打采地瞅着那把纸扇,菲利普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他觉得喉头哽住,好像就要哭出来似,他用双手蒙住自己眼睛。
“天哪,真可怕。”菲利普痛苦地说。
“不明白你有什可大惊小怪,本来以为你定会很高兴。”
菲利普没有回答,转眼间米尔德丽德又呜咽起来。
“你总不见得认为这做是因为喜欢吧?”
“不想写信给你,在发生那切之后,就不想这样,不想让你知道陷入困境。如果你说这是罪有应得,也绝不会感到奇怪。”
“即便到现在,你仍然不大解,是吗?”
有会儿,菲利普回想起因为她缘故自己所遭受切痛苦,他对这样回忆感到很不舒服,但那只是往事而已。他望着眼前米尔德丽德,知道自己再也不爱她。他为她感到十分难受,但又为自己得到解脱而感到庆幸。菲利普神情严肃地凝视着米尔德丽德,不禁暗暗地问自己当初怎会沉浸在对她痴情之中。
“你是个地地道道上流绅士,”米尔德丽德开口说,“你是平生遇到唯上流绅士。”她停顿片刻,又红着脸说,“菲利普,实在不想开口问你,不过你能借给几个钱吗?”
“身上碰巧带点钱,恐怕总共
“哦,亲爱,”菲利普大声说,“非常难过,简直难过极。”
“这对用处可真大呀。”
菲利普又找不出什话来说,颓丧地生怕自己开口,米尔德丽德就会认为是在责备或嘲笑她。
“孩子呢?”菲利普终于问道。
“把她带到伦敦来。没有钱让她继续留在布赖顿,只好自己带。在去海伯里路上租个房间,告诉他们说是个演员。每天从那儿走到伦敦西区,确实很远,但是要找到愿意把房间租给女子人实在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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