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九年十月六日至九三九年八月十二日
提铜灯
死亡天使
守在金色大门之中
带汝走进黑暗水域
底下还有行字，几乎被三十六次结冻和解冻抹平
：
样做。开门之后，他走回新挖墓穴旁，唐纳德·卡拉汉神父已经等在那儿，卡拉汉神父是耶路撒冷林苑镇教区本堂牧师。他两肩披着祭衣，手里书册翻到儿童葬仪那页。这里是大家口中所谓“第三站”。第站是停尸房，第二站是小小圣安德鲁天主教教堂。最后站是谐和山，然后全体解散。
他感到丝寒意，低头望向亮绿色塑料草皮，琢磨这东西为什
非要出现在每次葬礼上。看就知道这是什：活草廉价仿制品，小心翼翼地遮住深褐色盖棺土。
“神父，他们要到。”他说。
卡拉汉个子很高，双蓝眼睛炯炯有神，面色红润，发色铁灰。莱尔森从十六岁后就没再去过教堂，在本地这些巫婆神汉里最喜欢卡拉汉。卫理公会牧师约翰·格罗金斯那个伪善老家伙非常惹人讨厌，后期圣徒暨圣十字追随者教会帕特森则疯得像是卡在蜂蜜树上黑熊。两三年前，某位教堂执事葬礼上，帕特森躺在地上四处翻滚。作为追随教皇人来说，卡拉汉这人还不错，他葬礼平静祥和、抚慰人心，般还都很简短。卡拉汉面颊和鼻子周围红斑和破碎毛细血管恐怕和祈祷没什关系，不过要是卡拉汉时不时喝点儿小酒话，又有谁能责怪他呢？按照现如今这个世界样子，神职人员最后不进精神病院都算是怪事。
“谢谢，迈克，”神父抬头望着蓝天，“今天葬礼会很艰难。”
上帝准他安眠于此
迈克·莱尔森还是有些烦心，但还是没有找到原因，他钻进树林，坐在小溪旁吃完午饭。
3
早年念神学院时候，卡拉汉神父朋友曾送给他幅亵渎神圣绒线刺绣，当时他在
“
想也是。多久？”
“顶多十分钟。不想让父母太痛苦。等在前头痛苦已经够多。”
“好。”迈克走向墓园后方。他打算翻过石墙，在林子里吃顿晚午餐。经过这多年历练，他很清楚，身穿沾满泥土工作服常驻掘墓人，这大概是悲恸家人和朋友在第三站最不想看见东西，会让神职人员描绘永生和天国之门生辉图景黯然褪色。
他在后墙附近停步，弯腰查看块向前倾倒墓碑。他扶正墓碑，拂去铭刻字迹上尘土，不由得又打个寒颤。墓碑上刻着：
休伯特·巴克利·马斯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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