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头到尾都是梦见,不过感谢上帝,你来。”他拿起左轮手枪,烦躁不安地在手里倒来倒去。
“告诉。别摆弄那东西。上膛吗?”麦特放下手枪,用只手捋捋头发。“是,上膛。但不认为枪有任何用处……除非拿来z.sha。”他哈哈大笑,声音嘈杂而病态,就像在碾磨玻璃。
“别笑。”
严厉斥责打破麦特眼中奇特呆滞神情。他摇摇头,这不是个人表达否定姿态,而是动物爬出冰水后甩毛样子。
“楼上有个死人。”他说。
2
麦特家楼所有窗户都透出灯光,本拐进屋前车道,车头灯才照进前院,麦特就打开门,等他过来。
他踏上步道,几乎准备好面对切可能性,但麦特脸色仍然吓他大跳。麦特面色惨白,嘴唇颤抖。他双眼圆睁,似乎眨也不眨。
“咱们去厨房。”他说。
本走进室内,进去那刻,斜射光线落在胸口十字架上。
到房间里,穿上前天衬衫,光脚套上懒汉鞋。再出来,伊娃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十字架。十字架捕捉到灯光,反射回黯淡银光。
“谢谢。”他说着接过去。
“伯克先生问你要这个?”
“是啊。”
伊娃皱起眉头,她越来越清醒:“他不是天主教徒,好像连教堂也不去。”
“谁?”
“迈克·莱尔森。替镇z.府做事。场地管理员。”
“你确定他死?”
“凭本能知道,尽管还没上去看过。不敢。因为从另外个角度说,他也许根本没有死。”
“麦特,你这是在说什胡话?
“你带十字架。”
“伊娃·米勒,出什事?”
麦特重复道:“去厨房。”经过通往二楼台阶时,麦特瞥眼楼上,同时畏缩下。
厨房里,上次吃意大利面桌子上摆着三件东西,其中两样不太寻常:咖啡,旧式带扣装订《圣经》,点三八左轮手枪。
“哎,麦特,到底怎?你看起来很不好。”
“他也没跟解释。”
“哦。”伊娃点点头,表示明白,但伪装得非常拙劣;她把十字架递给本。“请好好保管,对来说很重要。”
“明白,定会。”
“希望伯克先生没出事,他这人非常好。”
他下楼出门,站在门廊上。拿着十字架就没法掏车钥匙,他没有把十字架随便从右手交到左手,而是套在脖子上。银质十字架轻轻摩擦衬衫,钻进汽车时,他并没有完全意识到它带来多少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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