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下车。
8
抗拒心理在下午逐渐积累增长,到两点钟终于冲破切束缚。他们处理方法很愚蠢,兜好大个圈子去证明到头来肯定是鬼扯淡事情(伯克先生,对不住)。苏珊决定趁下午直接去马斯滕老宅。
她上楼去拿皮夹。安·诺顿正在烤曲奇,父亲在客厅看包装工对爱国者比赛。
“你去哪儿?”诺顿夫人问。
到九点钟街上连个行人也没有。但谁会知道拉起百叶窗背后在发生什?人们躺在床上……或者像扫帚似立在壁橱里……躲在地窖中……等待太阳落山。每次日出,街上都会少几个人。每天都会少几个人。”他吞口唾沫,听见干涸嗓子里咔嗒声。
“悠着点,”吉米说,“还没有确证任何事情呢。”
“证据正在越堆越高,”本反驳道,“假如面对是某种既有威胁,比方说伤寒或A2流感大爆发,林苑镇此刻恐怕已经被隔离。”
“这可难说。你难道忘吗?只有个人真见到过任何证据。”
“他又不是本镇著名酒鬼。”
“开车转转。”
“六点吃晚饭。尽量准时回来。”
“五点前定回来。”
她出门坐进车里,这辆车是她最引以为傲财产,倒不是因为它是苏珊第辆车(尽管确实如此),而是因为车是靠她自己挣钱买下(几乎如此,她更正说法:还有六期贷款未付),凭借完全是她努力,她天赋。这是辆维嘉后开门小车,车龄不过两年。苏珊小心翼翼地倒出车库,对透过厨房窗口望着她母亲挥挥手。裂痕依旧存在,但两人既不提起,也没有得到修补。之前争吵,无论当时吵得多凶,总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自行消失;生活继续前进,时间如绑带般包裹住伤口,直到下轮争吵时才再次揭开,积怨和不满重新摆上桌面,遍遍清算,仿佛手又手赌注极高牌戏。然而这次很决绝,已经演化成全面战争。伤口没法再次包扎;剩下解决手段只有截肢手术。苏珊已经收拾好大部分行李,感觉其实
“要是风声传出去,他肯定会被钉十字架。”吉米说。
“谁来钉?宝琳·狄更斯肯定不在其列。她都快要往门上钉巫符。”
“在这个水门事件和原油耗损年代,她可真是个异数。”吉米说。
接下来旅程中,他们谁也没有再开口。格林殡仪馆开在坎伯兰北端,位于不限宗教礼拜堂和道很高木栅栏之间,背后停着两辆灵车。吉米关掉引擎,看着本:“准备好?”
“想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