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生物痛得号啕大哭。他弯下腰捂着裆部，挥舞
手把书碰掉在地上。他油腻腻黑发垂在脸上，正好遮住
那些空白、有着丝状物眼窝。
当然是空白，山姆还有时间思考，那天
从没见过他戴着眼镜后面眼睛……所以她也看不见他眼睛是什
样。
“这还不算你要受惩罚。”山姆说，“但这是正确
步，不是吗？”
图书馆警察风衣开始翻腾起伏，仿佛下面开始发生难以想象变化。他——它——抬起头来，山姆看到什东西，吓得他后退步。
那个半来自戴夫海报、半来自山姆自己回忆东西已经变成个畸形侏儒。这个侏儒又变成另种东西，种可怕雌雄同体生物。场性别转换风,bao正在它脸上和它那褶皱抽搐风衣下发生。它半头发还是黑色，另半则变成灰金色。个眼眶仍然是空，另个眼眶里则出现眼神凶猛蓝眼睛
书！知道！那个老酒鬼把你借书拿走！它们已经……”
“……毁。”山姆把话接着说完。他又开始往前走，逼近图书馆警察，他每走步，薰衣草气味就更浓。他心在胸膛里狂跳。“也知道这是谁搞鬼。但这两本书都是完全符合规定替代品。把它们拿走。”他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该死，拿去！”
他把书递过去，图书馆警察看上去又困惑又害怕，伸手去拿。
“不，不是那样。”山姆说着，把书举得比那只紧握着惨白手更高，“要这样。”
他把书当着图书馆警察面狠狠地摔出去。在他生中，他从来没有像《美国人最喜爱诗》与《演讲者伙伴》打歪图书馆警察鼻子时那样感到如此满足。圆圆黑眼镜从图书馆警察脸上飞下来，掉在地上。黑眼镜下面只有黑色眼眶，里面是层白色液体，细细丝线从这软泥样东西中浮起来。山姆想起戴夫讲过——他说，看起来它开始长出自己皮。
图书馆警察尖叫起来。
“你不能！”他尖叫道，“你伤害不！你怕！再说，你也喜欢！你当时喜欢！你这个肮脏小鬼，你喜欢！”
“错。”山姆说，“他妈讨厌极。现在把这些书拿走。拿走。然后滚开。因为罚款已经付。”
他把书砸在图书馆警察胸口上。图书馆警察手抓住书时候，山姆又用只膝盖径直顶向图书馆警察裤裆。
他说：“这是为被你强*过和被她害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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