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盛方庭随手拿过
张纸，开始详细地向聂宇晟解释，怎
样瞒天过海，釜底抽薪。
聂宇晟晚上很晚才回家，忙就到
半夜。他本来就打算睡在办公室
，后来想起来今天孙平匆忙出院，不知道状况怎样，自己得回去看看。而且明天抗生素要打什针，谈静完全不知道，所以想就还是让司机把自己送回聂家大宅。
李阿姨替他开门，见他，就告诉他说：“平平已经睡，在楼上最右边那间卧室。”
“噢。”他答应声，做惯外科医生，所以稍微有些洁癖，在外头奔波整天，唯恐自己身上带着病毒细菌什，让孩子感染。所以进门之后，先回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之后才去看孩子。他房间也在二楼，跟孩子房间只隔条走廊，倒是很方便。房门只是虚掩，他从门开间隙里看到睡灯亮着，倒也没多想，推门就进去。
盛方庭说：“你又猜对，庆生集团要求增持，希望
把父亲赠与孙平名下5%转让给他们。”
盛方庭难得笑笑，说：“做手术，你内行，外行。做生意，内行，你外行。”
聂宇晟嘴角微沉，少年时锋芒与桀骜似乎在刹那间又回到他身上，他说：“外行，可以学。绝不坐视东远被宰割。父亲是聂东远，东远集团是以他名字命名，也是他白手起家，辛辛苦苦这多年创立下来。在美国时候，导师说过句话：只要你愿意尝试，全力抢救病人，哪怕失败万次，但总会有次奇迹等着你。”他字顿地说，“愿意试。”
盛方庭看他许久，才说四个字：“书生意气。”
聂宇晟知道他这是客气说法，实质上是在骂自己天真幼稚。这两天他看尽世态炎凉，对着毫不掩饰对他轻蔑盛方庭，他倒有种感激和亲近，起码这人不哄着自己。他问：“你有什办法没有？真不甘心就让庆生集团这称心如意。”
进去之后眼就看到谈静，因为她睡在床侧边
盛方庭说：“那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个坏人，干点缺德事。”
聂宇晟苦笑声，从前他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某天会在父亲办公室里，跟这样个人讨论这方面问题。他问：“什缺德事？会不会违法？”
盛方庭说：“违法倒也算不上……不过跟从前令尊手法差不多，总之是损人利己。”
聂宇晟听他挖苦自己父亲，说：“你是助理呢，别太过分啊！”
“行，代理董事长，想这招呢叫瞒天过海，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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