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想起读过诗歌: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在那时明白,亲眼看着这样山河,不必是神仙,个人胸怀也可以无边宽广。”她抬起头来:“殿下,那就是殿下江山呢。”
定权心头震,无以为对,又闻阿宝道:“殿下送给妾那只钗,妾下子就想起那天心情来。”
定权微微笑笑,道:“是?孤送给你那个,并没有怀什好心。”阿宝摇头道:“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衰于秋天。殿下适才还说,草木也有自己本心,不过顺着四时更迭,繁荣凋零,方才称为自然。殿下将它给,就想起那天所见所感,这也是自然,并不与旁事情相干。”
定权笑道:“看不出来,你倒很会宽慰人。天道轮回,万法自然,木不怨衰于秋天,这话说得本不错。你知道方才在想什吗?”阿宝道:“殿下说,就知道。”定权将手反背,枕在头下,想半晌方开口道:“有个二伯,还未生他就已经死。不管是先帝,还是陛下和先皇后,都从来没有跟说过他事情,就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样。后来长大些,才略略知道,大约是陛下和舅舅那时做什事情,祖父才赐死他。陛下迎娶先皇后,不过为是外公权势。外公将先皇后嫁给陛下,也不过是为有朝日,他外孙能够当太子,当皇帝,顾家能够世代荣华不衰。便是这样,那二伯就该死吗?”说到此处,却又停住,阿宝见他也不像是在问话样子,只是静静等他继续,半日方
闻他拥鼻轻轻咳两声,接着笑道:“听说二伯就是在这里自刭,他死时候不过长岁。锦衣绣服换成草屦麻衣,前驱后拥翻作炎凉嘴脸,孤身人,漫漫长夜,难道便不会害怕,不会怨祖父无情,不会满怀怨毒诅陛下和先皇后儿孙。而今不过是父祖造业,报应到身上,才会坐他坐过地方,躺他躺过地方。如此想来,也就不觉得有什好怨忿,自己手上也沾满别人血,才能够活到今日;就像你,蔻珠不也是死在你手上?自己已是身泥污,又凭什去指责旁人不干净?”
阿宝从未听他和自己说过这长话,细细揣度其中意思,也觉无言可对,半晌方轻轻拍拍他肩头,道:“殿下不要想那多,不如早点休息。”定权道:“那你给读读书罢,也许会睡得好些……”阿宝答应道:“殿下想听什?”定权闭上眼睛,懒懒说道:“既然你提到楚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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