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为背诵首罢。”
阿宝想想,将他露在外面手臂放回被中,又帮他掖掖被角。自己坐在旁,慢慢诵道:“……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这是他首次意识到,她声音其实是如此动听。定权眉头慢慢地舒展开,呼吸也渐渐匀净下来。没有离骚,无需卜居,不曾国殇,何必礼魂,靖宁二年八月廿七日最终,只剩下这温润宁静声音,为他吟咏美人、香草、温柔敦厚遗憾,以及楚楚坚贞。
廿七日发生事情,众人方未全然回过神来,便已看见皇帝旨意道道颁下,先是借口复查旧案,囚太子,又将当初经办过此案*员重新拿问;顾思林居府养病,按说长州事物便应由副将暂代,可中书省中却传出话来,说是陛下天恩,已召小顾将军回京侍病,剩下几员副将,素来并无骄人功绩,硬是拾阶而上,只恐互不服气,干碍大局,是以另调承州都督李明安接替长州都督职务。虽说敕使从京城到长州,就算是沿驿换马,日夜兼程,也需五六日时间。如今方过日,旨意只怕还未出相州,但众人瞧着眼前利害情势,心中却也都估摸得清爽。齐王府前条街上,由头至尾,皆是官承,塞得条堂皇大道水泄不通,若有急事,便不得不绕道而行。
齐王却颇听进皇帝话,也只是吩咐府中人等,道是但凡来客,不论何人,皆不迎纳。自己终日身家常打扮,坐在房内,也不出门。如是过日半,忽闻府中内侍来报,道是赵王过府,定棠虽暗暗觉他此时上门,未免太过多事,却也不好推托,只得吩咐将他从后门悄悄放进来。
定楷见他,先吐舌道:“二哥前次还说赵地酒好,引得邯郸遭围。今日见贵府门前场面,才只当是你齐王又开谏呢。”定棠噗嗤笑声,道:“五弟你这贫嘴滑舌,却是跟谁学来?”面又皱眉道:“朝中不晓事人还是居多,这传进宫里,又是个什名声?”定楷笑道:“二哥这是把也骂进去,既这样,小弟也不敢高攀,这便回去。”定棠佯怒道:“五弟这话是什意思?”定楷看他笑道:“哥哥莫恼,小弟不过耍耍嘴舌罢。只是今天来,却是有些事情。”定棠让道:“你坐下说。”定楷撩袍坐下,接过侍婢奉上茶盏,问道:“陛下今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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