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道:“是。”
定权颔首道:“所以想告诉你件事,请你设法传递给贵上——用什方式不管,因为相信你能够办好。你不必担心,这样做不单对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因为这事是真,你完全可以拿它向贵上交差,甚至向他提出点条件。如今形势,大概他和你都很清楚,这应该是他最后次用到你。”
阿宝微笑道:“如今,形势?”
定权笑道:“思虑伤人,你才没看出来吗?走到这个地步,不是他死,就是要做废太子。”
阿宝浅淡
,手心中是束被泪水湿透青蓝色鸟羽,道:“他自然不会告诉,但是来时,悄悄叮嘱过写信人,万有变故,就传递给点青色物品。”她沉默片刻,道:“青色是母亲最喜欢颜色。”
定权沉默有时,坐到她身边,伸臂将她头揽在自己肩头,低声劝慰道:“好,好,多想无益。”她柔顺靠着他肩头,微微笑:“殿下,那封信已经不在,殿下知道,他不会留任何证据在手中。”他轻轻“嘘”声,示意她噤声:“那件事是那件事,等下再问你。现在,只是因为知道,个人能够有多难过。”
她突然转身,紧紧环抱住他,将尖尖下颌用力抵在他肩头。他怔,也抱紧她,听她喃喃低语:“对,你知道。”
他心跳在她怀中,她体温在他怀中,衣香在鼻端,呼吸声在耳畔。是如此真实拥有,四臂纠缠,不留点罅隙。然而,彼此此刻真实拥有,都是刚刚已经失落彼此。
阿宝先推开定权,这怀抱放空,使他想起他父亲先后两位皇后所作所为,女子们在有些事上其实远比男子要决绝和坚强。她离开他,问道:“殿下想怎问话。殿下知道,有些话还是不会说。”
定权摇头道:“你不想说那些,恰恰也已经不想再知道。不想用强,那样手段配不上你,也配不上。们两人,其实满可以好好说次话。譬如,先来示范诚意——他这个时候找你,是问许主簿事情罢?”
阿宝点头,道:“是。”
定权道:“或者能猜想到你难处,你母亲虽不在,但是你说到那个写信人,于你而言,大约贵重不下你母亲罢?”
阿宝点头,道:“是。”
定权道:“其实你很清楚,你就算告诉他许主簿事情,写信人也未必能得真平安。何况许主簿事情,除私下里他与过从甚密,大约你也并不知道其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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