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追问,又道:“无论他身在何处,都要把他找来。既立下如此大功,不能慢怠他。”
“是……”公主答应着,但也许是在想如何应付父亲这要求,她脸上神情颇不自然。
今上直观察着她,不由哂:“那人,是茂则罢?”
公主愕然,时不知如何回答好。而今上并非真是在等她答案,自己说下去:“当他用针刺入脑后时,立即意识到施针人是他,因为针刺那同个穴位感觉永远不会忘记。很害怕,差点又想起来抗拒,但是,徽柔,你告诉你在身边……你是唯女儿,你定不会害你爹爹……想到这里,略感安心……”
说到这里,他又自嘲般地笑笑,道:“其实,那时也有个现在想起来很可笑疑问:万你是在跟着张茂则害呢?后来转念再想,如果你都在琢磨着害,那活在这世上还有什意思?是好是歹何必再管,不如就任你们摆布罢。所以,最后完全没反抗……”
这些话,他直在笑着说,却听得公主很难过,此时不禁唤声“爹爹”,似想解释什,今上却以指点唇,示意她勿言,再微笑道:“什都不必说,你想说,爹爹全知道。”
公主挨近父亲,抱住他右手臂,带着抹恬静笑意,将头倚在他肩上。
今上亦衔笑安享着这刻宁和时光,须臾,侧首顾,温言吩咐:“怀吉,你去请茂则过来。”
待张先生入内,今上对他道:“彦博向朕夸赞你在朕寝疾之时扶卫侍奉之事,且你又以金针治好朕此番重疾,朕理应论功行赏。今迁你为入内内侍省押班,往后皇帝殿阁百官进见,常侍于朕左右,所辖事务,可上殿进奏……”
他话音未落,张先生已顿首再拜,道:“陛下,扶卫侍奉,乃臣分内事,未获陛下许可便施针灸,更是犯上重罪,陛下宽仁,未追究臣罪责,臣已感激涕零,岂敢再邀功请赏,安处要近!臣入侍天家三十多年,事无成,反受国厚恩,屡获升迁,实在惭愧。因此,臣恳请陛下,以臣补外,授臣外官末职,放出京师。臣伏蒙圣恩,必将恪忠职守于外郡,力求略为君父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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