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茫然侧首看他:“真?”
他点点头,道:“是真。据说位守门老卒子曾见过。那天晚上月色也是这样好,照得黄鹤楼前景象清澄。那位老卒半夜肚子饿,睡不着觉,辗转反复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谈笑风生,他便起来探视,结果发现
后来,她越来越厌恶服药,索性公然拒绝,就算强迫她喝下,她也会很快呕出来。
如此来,她病越来越重,终于到卧床不起地步。
日,冯京来到沅沅病榻前,见昏睡着她枯瘦憔悴,惟面色病态地酡红,像朵即将于夜间凋零芙蓉,不禁悲从心起,落下泪来。
沅沅于此刻醒来,伸手徐徐抹去他泪,她浅笑着说:“京,带出去走走罢。”
他建议等她身体稍好些再出去,她却坚持现在就走,于是他问:“你想去哪里呢?”
得再求证,觉出夜间幽寒,头也隐隐作痛,他便起身,拖着沉重步伐回到卧室。
沅沅躺在床上,侧身向内,是沉睡模样。他和衣寂寂无声地在她身边躺下,无意惊动她。
她今日倒是很安静。在陷入深眠之前,他曾这样想。
而这之后,沅沅天比天安静,话越来越少,虽然面上仍常带笑容,但也只是礼貌微笑,以前那种朗朗笑声日渐稀少。
连拨算珠声音也没有以前欢快。冯京暗自诧异,终于忍不住问她:“沅沅,你有心事?”
她说:“有山有水就好,哪里都行。”
他带她去黄鹤楼,抱着她上到最顶层,让她看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她半躺半坐,依偎着他,面含微笑,观孤帆远影,日暮烟波,不时仰首告诉他眼前景色与家乡之异同,直到暝色四合,月华满川。
她沉默下来,凝视着月亮,目中却无神采,软绵绵身体虚弱无比,仿佛所带生气正被夜风吹散。
冯京心中酸涩,手拥着她,手为她拢拢盖在她身上大氅,微笑着在她耳边说:“沅沅,据说月明之夜,在黄鹤楼上可以看见仙人。今晚月色好,你仔细看看周围,也许也能见到仙人呢。”
她笑笑:“没有呀。”
他端详着她:“你气色不大好。”
她想想,道:“可能病没全好罢……没事,总有天会好。”
上次难产确实给她留下不少后遗症,她至今未痊愈,常腹痛腰酸,葵水也不正常。他继续为她延医问药,但收效甚微,而且,她还不太配合治疗,有天,他竟发现她把要服药悄悄倒掉。
他又气又急,过去质问她为何不服药,她对他微笑,轻声道:“药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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