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无用且卑鄙。
沈君兆厌恶自己。
雍理不知道他在想什,但看他表情就知道肯定没想什好事。
不能任他胡思乱想,雍理硬是把话题给拽回来:“你别生气,朕真没说胡话。”
沈君兆心静
沈君兆明显被亲弟弟给刺到,他薄唇紧抿,黑眸无光:“陛下身体不适,早些休息吧。”
这是不想聊,这是要跑。
雍理先步抓住他手腕:“你走,朕又犯病怎办?”他赶紧再打个补丁:“子难可不敢擅闯沈府,回头你也不在,朕要难受死……”
沈君兆打断他:“陛下千金之躯,不可妄言生死。”
雍理见他坐回床榻,见好就收:“只要你不走,朕绝不乱说。”
沈君兆蹙眉:“陛下!”他听不得他说这种晦气话:“言有灵,需慎言。”
雍理瘪嘴:“所以你根本不关心朕前半句。”
沈君兆:“……”
生怕他钻牛角尖,雍理忙又抓重点道:“他们虽入宫,但朕从没从宠幸过任何人。”
沈君兆后背僵僵,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陛下私事,臣无权干涉。”
说完雍理自个儿脸红。
妈禽兽,妈畜生!雍理你他妈禽兽不如!
沈君兆到底是没忍住:“陛下莫要胡闹。”
这语气里少些长达三年疏离隔阂,多点少时亲昵无奈。
雍理本来都怂,这会儿又胆大:“朕没闹。”
沈君兆垂眸看向他手。
雍理忙松手,不再抓着他。
他放开,沈君兆神态却不见松快,反倒心更空,接着又升起阵自厌恶。
离不开、放不下,偏又护不住。
嘴上套心里套,明知自己对他来说才是最危险存在,却还是因己私欲无法离开。
雍理心横,决定以毒攻毒:“你是朕亲弟弟,怎就不能管朕私事?你若无权,谁还能有权?”
讲真,说完这话,雍理心是打颤颤,以毒攻毒有没有用他不知道,这毒反正是真他妈够毒!要是不小心把沈君兆给气跑,跑到天涯海角去,他找谁哭去!
可这样藏着忍着闷着逃避着,何时是个头?
难道他今生都要和沈君兆心隔千里吗?
不行,千里这俩字,不能出现在他们之间!
沈君兆:“……”
雍理故意道:“朕也没开玩笑。”
沈君兆胸口略微起伏:“那种话……陛下何必说给听,您后宫三千佳丽,日夜云雨也无妨。”
自称是,不是臣!
雍理心花怒放,这胆不仅大还肥:“朕若和他们做点什,你现在就可以给朕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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