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秒,伴随着巨大刹车声,车子在马路中央突然刹止。
郑飞鸾紧握方向盘,脸色煞白,冷汗从额角滑落下来。
他拼命回忆刚才每个细节,却发现根本无法分辨车子冲出去那刻,自己究竟是不是清醒。
放矢,就像洪流冲向唯宣泄口,发不可收拾。
某次在街角醒来,郑飞鸾又想起那场露水姻缘。
他倦乏地望着路灯下飞扬大雪,忽然觉得,他小夜莺应该是很适合毛衣与围巾。米白色,纯羊绒,裹着张清秀脸,脸颊染着淡淡绯红,半是羞怯心,半是头顶红伞落下影。
他会转过那个街角走来,积雪甘愿为他碎裂,化作串雀跃脚印。轻轻,像花苞打开声音。
郑飞鸾攀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等待着。片刻后突然耐心丧尽,开门下车,大步朝街角奔去。
可街角空无人。
怎会呢?
他小夜莺定还撑着红伞在附近徘徊,说不定就躲在下个街角,或者某条不起眼小巷子里,等着他去找。
天寒地冻,不能让体弱Omega等太久。
郑飞鸾心急如焚,回到车内发动引擎,顾不得看眼见底油量,直接脚油门踩到底。漆黑车身立刻化作道幻影掠过街角,轮胎冲飞碎雪,在两侧各自散作弧迷眼白雾,嚣张地铺满整段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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