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茶暖胃,热气熏眼,手里捧得再紧,也还是觉得冷。
燕宁神色怆然:“二十年,他功成名就,地位甚至超过父亲,对却还是老样子。从没怀疑过他感情,Alpha和Omega之间,爱不爱,经历次发情期就全明白。不管他平时有多冷淡,在发情期,他没法控制内心,就还是当初学校里那个弘明,爱如生命,可是……
“可是发情期,它太短,真太短。只要发情期过去,弘明会立刻开始逃避,然后变本加厉地冷淡。”-
说话间,铃兰咕哝声什。
她趴卧在何岸怀中,睡得正香,还有滋有味地吮着手指头。燕宁看着她,心里无端平静不少,便伸手摸摸她脑袋。
也可能说完,周围却都是嘲讽笑声。
“父亲没告诉他是怎拒绝弘明,可能猜到。他这个人,讲话直率,很少考虑别人感受,肯评价句能力不足、资格不够已经算给面子,最糟情况可能只有三个字——凭什。
“弘明自尊心多强啊,简直不敢想象他有多痛苦。”
“那……后来呢?”何岸听得揪心,关切地问,“后来,你父亲答应帮忙吗?”
燕宁没有马上回答。
何岸见状,将铃兰手从嘴边拿开,放进燕宁掌心。
“燕叔叔。”他轻声道,“想,大概知道您弘明在逃避什。”
“是?说说看。”燕宁语气柔和。
何岸便道:“他应该是在逃避‘喜欢你’这个事实。他心气那高,那想证明自己,偏偏攸关存亡次融资,他没法凭自己能力得到,而要靠你
茶水凉透,暖不双发寒手。他起身斟半满,然后捧着团半透明蒸汽,凑近唇边,缓缓地喝口。
“父亲……最后还是答应。”燕宁说,“他在饭桌上对弘明说:不解你,可相信宁宁眼光。既然是宁宁看中人,那拉上把也无妨。当时,弘明反应并没有哪儿不对。他很克制,也很礼貌,站起来对父亲说,谢谢伯父赏识。
“他家生意躲过鬼门关,起死回生。半年后,们也如期结婚。可是结婚,他对态度就完全变。
“他变得非常冷淡,成天有家不回,二十四小时都扑在工作上。以为,他是自尊心受伤,想要尽快闯出片天来,好在父亲面前扬眉吐气。该等等,也许等他忙过这段,事业有起色,在弱肉强食商界立稳脚跟,心里不甘就会散去。
“但没想到,这等,居然等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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