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他突然被迎面记巴掌扇歪脑袋,额头重重地撞到墙上,顿时眼冒金星,鼻子里凉飕飕地涌出血水,身体支撑不住就要往下瘫。还没扶住桌椅,襟口股凶蛮提力就把他拎到窗边,肩膀后撞,窗框发出“砰”声巨响!
“你看不下去?逼你亲自动手吗?!”陆桓城情绪失控,死死掐着陆桓康脖子嘶声咆哮,“他怀孕,明天就要生下你孩子,骗你亲手剥他皮、抽他筋,丢进油锅里烹煮,等烹烂再皮笑肉不笑地告诉你杀错人,这才叫真正残忍!如今光明正大叫你看着他死,连刀都不逼你拿,你有什脸面对说看不下去?!”
说完扬手狠狠掼,紧跟着阵桌椅翻倒之声,陆桓康栽在墙角,身形狼狈,伸手捂住涌血唇鼻。
他垂着头,再也无颜开口求情个字。
愤怒中爆发出来番话,扇是陆桓康脸,剜是陆桓城心。
件事能做主,只有晏琛个人。”
他勾勾僵硬唇角,动作尽管细微,陆桓康仍然从中捕捉到丝复仇快意:“断活水,断阳光,关在小院里直到枯萎——这是你狸子亲口教办法。既然要偿还,便该连死前痛苦起还尽,哪有只还条命道理!你替他索要宽恕,但给不起,你实在想要,去黄泉底下问晏琛罢!”
拇指与食指揉压着眉骨,陆桓城闭目,发出轻不可闻声叹息。
宽恕?
他连自己都不会宽恕。
这辈子他都忘不掉,亲手杀晏琛人,是他自己。
有那瞬间,狂热复仇欲望冲昏头脑,他是真想用匕首抵住陆桓康脖子,逼他
他亦是戴罪之身,在晏琛竹身面前长跪辈子都抬不起头,哪里有资格替那个饱受折磨、含冤而死少年说句宽恕?
陆桓康彻底慌,身旁阿玄不断痉挛,四肢乱蹬,他只觉痛心入骨,仰头看着陆桓城,哽咽道:“哥,看在这多年兄弟情分上,求你不要那绝情……”
“你敢再说个字,就给滚出陆家!”
陆桓城猛然扭头,三两步跨到陆桓康面前,揪着领子把人提起来,眼里尽是熊熊灼烧,bao戾:“你怎有脸跟提兄弟情分?!告诉你,晏琛死时候,你这个弟弟就已经跟着死!从今天起只有儿子,没有兄弟!你要是不想流落街头,就给闭上嘴巴,好好看着你狸子下油锅!”
“看不下去!”陆桓康凄厉喊道,“那样死法,抽筋、扒皮、油锅……太残忍,,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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