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中年男子熟稔地互相换
烟，当着徐西临
面旁若无人地聊起中老年男人话题，平均五分钟跟徐西临说
句话，表示他们还记得有这
个人。
徐西临味同嚼蜡地跟他们吃顿饭，酒足饭饱，肥肠脸已经红成哈尔滨红肠，王老师这才把他拖着好几天没签“合作协议”拿出来。
他像批改学生作业样从桌上拿根笔，冲徐西临招招手，直接就在协议上面乱涂乱画：“同学，你这个协议
看，整体还是不错，但是很多地方写得很不专业，还是建议你拿回去好好修改下……比如说这里就不合适，‘甲方不得在未经乙方同意情况下，将本协议约定范围内授权授予第三方’，这个要求真不客气啊，有霸王条款之嫌——你知道法律上有个叫‘显失公平条款’概念吗？”
肥肠打个饱嗝：“哎呀，他又不是法学院。”
“哦！那这个协议做成这
“们这些人以后是没什出息啦。”油光满面创业创新部主任边走边说，学生们私下里给他起个外号，叫“肥肠”，徐西临刚打算申报学校创业项目时候，他辅导员兼师姐就告诉过他要把肥肠“答对”好，徐西临听进去，果真之后就路顺畅。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徐西临有手腕，纯粹是肥肠门槛低而已。
肥肠带他去找教育超市负责人签约，走几步就要大喘气，嘴里还在絮叨：“以后外面天地还是要留给你们去闯，每年接来送走这学生，就感觉你跟别学生不样，聪明，还懂事，脑子也活，你们辅导员……就那个小姑娘，见次要跟夸你次……哎，王老师来！”
不远处站着个中年男子，据说是六个宿舍区校园教育超市总负责人。
“这就是跟你说那学生，”肥肠回手拍拍徐西临后背，又指着那中年男子说，“这是你王老师。”
徐西临这辈子第次知道“想笑笑不出，笑不出也得笑”是个什滋味，有那秒钟，他真有心效仿窦寻，看谁不顺眼就爪子挠上去。
个开小卖部，算他哪门子“老师”？
肥肠不慌不忙地又补充说：“王老师也是咱们学校老人啦，是王副校长弟弟，他爱人也在咱们学校工作，就在教务处，下次你要是有什课程排不开，想申请免听免试之类事，跟王老师说声就行，不用走那多申请程序。”
徐西临：“……老师好。”
王老师矜持地冲他笑下，居高临下地夸句：“现在孩子不样，比们年轻时候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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