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应声,随手抓起瓶便携式豆腐脑,把拇指粗吸管插进去,随便搅两下,边走边喝,走到曾主任办公室门口,他也已经把次性杯子喝个底朝天。
骆闻舟懒出虫,就为少走几步,他隔着两米远,对准楼道垃圾桶,十分潇洒地来记“远射”,次性塑料杯应声入篓。
他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完美投篮,旁边办公室门从里面打开。
曾广陵推眼镜,冷冷地看着骆闻舟:“你没去NBA真是屈才啊。”
曾主任早年是做法医出身专家,后来因为老张局欣赏他永远专业和精确态度,强行把他提到管理岗位,杂七杂八事轮着抛给他干,今天让他负责主持党员生活会,明天让他出文件,后天又让他插手行政人事,费尽心机地给他安排各种“锻炼”铺路,锻炼得曾主任痛不欲生,天天想辞职,越发冷若冰霜。
市区跑不快,糟蹋——谢,再见。”
说完,骆闻舟潇洒地下车,假装若无其事,头也不回地回家喂猫去。
费渡在车里盯着他背影,直盯到骆队钻进楼道,才缓缓地重新启动车子。
“不客气,”他自言自语地说,“明天见。”
第二天,骆队重操送外卖旧业,晃晃悠悠地踩点进办公室,刚推门,就看见几个同事正在挪桌子。
骆闻舟刚调到市局时候,经常跟在他身后跑现场,曾广陵生性严谨,很看不惯当年骆闻舟那种小玩闹。骆闻舟三天两头被他数落,早就在他面前练就金刚不坏之脸皮,丝毫不在意,嬉皮笑脸地往曾主任办公室钻:“可不是,就因为有颗为人民服务心,忍痛放弃两千万美金年薪,多值得歌颂精神——听说来是老熟……”
“人”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骆闻舟就愣住。
曾广陵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个是他意料之中肖海洋,肖海洋见他进来
“这是干嘛?”
“曾主任刚才过来,说有新同事来报道,”陶然露出头说,“们先给人家挪个能坐地方。”
“哦,对,想起来。”骆闻舟把早饭放在桌上,示意众人自取,“这段时间忙忘,调令早接到,是今天报道吗——来那人你们都认识,就是原来花市区分局那个小眼镜,前阵子查王洪亮,他也停职审查来着,刚查完没多久,看他思路挺清楚,工作能力也强,干脆打报告给调过来。”
陶然愣:“是肖海洋?”
骆闻舟还没来得及回答,办公室门口就探进颗脑袋:“骆队,曾主任找你过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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