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椿真人:“看闲书会看到符咒入门吗?”
严争鸣:“不小心扫见呗。”
木椿真人掀掀眼皮:“争鸣啊,你当他是你?”
严争鸣:“……”
他有点不知道师父是骂程潜,还是骂他自己。
程潜没敢吭声。
“想想,功法、剑法、心法、百家言、没准还有……”木椿真人每说个词,程潜头就更低些,师父转过半张桌子,薄嘴唇无情地吐出两个字,“魔道?”
程潜心里重重地跳:“师父,……”
木椿真人盯着他头顶小小发旋,等着看他抵赖或者直接吓哭。
谁知那小子并没有抵赖,也丝毫没有要流马尿意思,他蔫蔫地站会,轻言细语地承认道:“错。”
西,只是由刻刀引导初引气入体弟子们锻炼经脉,借以拓宽。
拓宽经脉并不是什舒服体验,须得次次地耗尽他们气海中刚能停留点气力。
但这就好比拉筋,每天不间断练,能练出工夫,但是贸然下压到底,说不定就把筋崩断。
想当初严少爷刚刚接触木牌时候,基本就是刀尖在木头上戳个坑,就开始嗷嗷叫手疼腿疼屁股疼,嘴里说得仿佛他就快要不久于人世,闹将起来倒是中气十足——死活不肯再碰符咒。
木椿没办法,自己手把手地带他两个多月,才勉强将他带进门。
木椿真人叹口气,看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程潜,觉
木椿真人点也不相信程潜能真心悔过:“错哪?”
程潜:“……”
果然不是真心。
严争鸣在旁边看得有点不落忍,随着师兄弟们感情愈加深厚,他这三师弟可恶地方也无遮无拦起来,他时而恨不能掐死程潜,可又总能很快原谅他,因为觉得程潜就像个戒心重、脾气坏小狼崽,闹急会给人口,但仔细看,留下却从来都只是牙印,他心里知道谁对他好,只是装作凶狠,实际总是小心翼翼地不肯弄伤别人。
严争鸣袒护道:“师父,这也不能怪他,是带他进去,山上没什娱乐,想找几本闲书哄着师弟玩……”
就算是现在,他有时候让这大徒弟回去做点什符咒练习,那货也是拿削果皮刀在木板上随便刮刮——别当师父不知道。
木椿真人沉下脸来,先是狠狠地瞪不明就里严争鸣眼,然后问程潜道:“你去过经楼?”
程潜:“……”
严争鸣:“……”
木椿真人坐在程潜桌子上,低头逼视着这不知天高地厚小崽子:“提前看《符咒入门》,还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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