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点点头,心里有言语无数,对着程潜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闷头喝酒。
程潜浅浅地啜口杯中酒——说是酒,其实酒味已经被糖水冲得不剩什,股浓烈甜直冲眉心,程潜时间有些不
程潜:“不吃?”
严争鸣默然片刻,十分没骨气地走过来。
程潜站起来道:“去叫二师兄他们……”
“哎,”严争鸣伸手拉住他,“不用叫,他们俩这几天都忙着,再说……你不在以后,们也没有过节习惯——坐下陪喝杯。”
程潜犹豫下,坐在桌边,看着严争鸣拿两个杯子,倒两杯酒水,推杯到程潜面前:“能喝?”
闭关呢,吵什?”
程潜还是头次碰见闭关闭得这随意。
他在门口默默地站片刻,心道:“为什要和他这客气?”
回想起来,他几时客客气气地敲过严争鸣门?几时小心翼翼地哄过严争鸣?
“也有惶恐吗?”程潜这想道。
“能,”程潜点个头,“只是很久没喝过。”
严争鸣隔着张桌子坐下来,目光落到程潜脸上,十五夜里月光满得太过,程潜总觉得大师兄目光幽深得似乎不同寻常。
严争鸣说道:“见你直只碰清水,还以为是修行缘故,不能吃别东西。”
程潜顿顿,继而坦然道:“在聚灵玉中修成元神,先天辟谷,美食与美酒容易勾起口腹之欲,欲念杂乱,碰上天劫会不好过,于是不必要那些也就干脆都戒。”
修士毕竟都是凡人出身,食色之欲始终还是伴随终身,尤其是食,多年来早已经习惯,哪怕肉身可以辟谷,大多数修士若不是到洗髓关键时刻,或是刻意修行绝情断欲之类功法,大多数还是会保留凡人时期习惯。
然后他并指划,轻易便将这凡间酒楼客房门划开,程潜不紧不慢地提衣摆,堂而皇之地破门而入,在严争鸣目瞪口呆下微微弹袖子,鸠占鹊巢地把东西放在桌上,这才开口道:“你差不多也行,没完?”
严争鸣:“……”
严掌门保持着盘膝而坐姿势,做梦似眨眨眼,目光落到桌上酒桶和油纸包上,呆呆地问道:“这是什?”
程潜瞥他眼,将油纸包拆开,露出里面几块粗制滥造糕点,又揭开其中个酒壶,股酒香飘然而出,另个酒壶里则灌满糖水,程潜恐怕糖化不干净,拎起壶用力晃晃,这才将二者兑在起,招呼严争鸣道:“来吃。”
严争鸣:“……不受嗟来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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