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指尖擦着酒杯杯壁,笑道:“知道。”
“你知道个什?”严争鸣失笑,摇摇头,低头拈起块程潜带来点心,他心里七上八下焦躁忽然褪去些,感觉这样好像也没什,反正小潜又不会走,将来会直天南海北地跟着他四处流窜,起寻找回扶摇山契机,还有什好奢求呢?
严争鸣烦闷几天心绪沉淀下来,他伸手捻点心硬壳,故态重萌道:“喂,你这穷酸,拿几文钱买点心?硬得能砸脑壳,这玩意是给人吃?”
程潜笑道:“爱吃不吃,多事精。”
说完,他端起酒杯,将那杯掺点酒糖水饮而尽。
适应,抿抿嘴,又将杯子放下,好半晌嘴里甜味才少许散开,似乎唤醒他尘封得锈住感官。
自胸口往下,股暖流直冲入心脉,程潜微微颤抖下,体会到某种久违做人滋味。
严争鸣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小潜,你这严行克己,也是为修长生、向天道?”
程潜不知这话从何而起,顿下,答道:“没想过。”
严争鸣侧头看着他。
这酒刚滚到喉咙,程潜就察觉到不对劲,可惜后悔也吐不出来,严争鸣还来得及回话,就见程潜愣之下,好像有些坐不稳似伸手抓把什,没等抓稳桌子沿,就毫无征兆地头栽下去。
这天杀聚灵玉,竟是个杯倒!
可惜中秋明月夜里,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这平静安闲。
这几日那纨绔伙人简直是焦头烂额,恨不能掘地三尺将他们无故失踪少主人找出来。
中秋夜里,朱雀塔外人声鼎沸,人人盼着月上塔尖、塔门大开
程潜道:“师父以前说,飞升或是死,并没有什不同,当时不明白,现在想想,确实也样都是尘缘断、后会无期,天道那狭隘,挖空心思地干什呢?不如好好活着,大家在起热热闹闹好。”
严争鸣轻声问道:“和……们直在起?”
“不然呢?”程潜似乎真是多年没有碰过人间烟火,口淡得不能再淡“桂花酒”都能让他暖和起来,他突然隔着桌子伸手抓住严争鸣手腕,低声道,“师兄,知道你难处。”
严争鸣手哆嗦,酒险些洒出来,整个人当场僵半边,好会,才颇有些别扭地挣开程潜手,抱怨道:“这大人,少动手动脚。”
许是糖水作用,严争鸣直微微蹙着眉间终于打开些,他叹口气,说道:“你们都好好,就说不上有什难处——特别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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