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到自己心急如焚时候,那色胚居然在旁边挑胭脂,就气得心口发疼,无论如何都压不下这口火。
沈十六莫名其妙地被长庚甩在原地,尴尬地摸摸鼻子,不能理解,只好归咎于男孩都有这个喜怒无常年纪。头次当爹十六爷有点苦恼,心道:“早知道就把那铁腕扣留天再给他,这下真急,怎哄?”
他背着手不远不近地站在暗河边,巨鸢已经轰鸣着从他身边过去,尾部灯忽明忽暗,身后暗河缓缓合拢,沈十六只苦恼片刻,便开始盯着那尾灯方向看,眼神却并不像平时往远处望时那样涣散,而后他眉头缓缓地皱起来。
忽然,他身形晃便游鱼似消失在人群里,脚下悄无声息,身形迅疾无比,点也看不出平时迈个门槛都要低头看半天磨蹭。
长庚闷头回家,热风吹过他身上冰冷河水,吹得他冷静些许,眉目间郁郁丛生火气渐渐消散。
他梗着脖子吼道:“还以为掉下去是你!”
沈十六条入鬓多情眉挑起来:“少找借口,这大个人,怎会无缘无故地掉河里?”
长庚:“……”
他颗关心则乱心完全被当成驴肝肺,热气从脖子直涌到耳根,红片,时间说不清是羞是怒,反正是肚子妖火,凡水已经无可奈何。
“好,别在这吵,”沈十六伸手摸摸长庚湿透长发,将自己外袍解下来裹在长庚身上,“这太乱,今天先不跟你计较,赶紧回家换件衣服,留神着凉。”
他双眼长得像极秀娘,刚刚展开面部轮廓十分深邃,有点不像中原人……不过也不太像外族,总之是种很特殊英俊。
长庚前脚刚踏进家门,便见老厨娘垫着双小脚正在往外张望,老厨娘见他身狼狈,先是吃惊:“哎哟,怎弄成这样?”
“没什,”长庚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人掉河里,顺手拉把,弄身水。”
老厨娘就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说道:“夫人说先不摆
他倒是还蛮大度!
长庚怒气冲冲地甩开十六手,动作大,手掌不知碰到袖子里什硬物,撞得手骨生疼。
沈十六道:“哦,那是方才买胭脂,记得带回去给你娘……哎,长庚,你干什去?”
长庚不待他说完,便言不发地甩下他跑。
长庚其实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他纯粹先入为主,只听耳朵,根本没看清掉下去是谁,就先慌慌张张地下水,怪不得义父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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