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怆然地想道,“历代名将有几个能安安稳稳地解甲归田?这话不是戳心吗?”
长庚心里委实激动太过,十分不得法,显得又拘谨又焦躁,很快被回过神来顾昀反客为主。
顾昀翻身起来将他压在怀里,突然发现难怪古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寒冬腊月天里抱着这个贴心人,也不必身在什侯府什行宫,只要在寻常民居小院里,有那巴掌大间小卧房,烧点能温酒地龙就足矣,骨头都酥透,别说打仗,他简直连朝都不想去上。
这次似乎又与当年城墙上生离死别吻不同,没有那绝望激烈,顾昀心里忽然有角塌下去,腾出块最柔软地方,心道:“这以后就是人。”
良久,两人气息都有点不稳,顾昀抬手拧暗汽灯,摸摸长庚脸道:“你路过来太累,今天就别招,好好睡觉,嗯?”
买他点,将来你皇兄也不必还钱,赏个养老庄子就是。”
长庚心绪起伏番,忍不住脱口问道:“要庄子做什用?”
“等把洋人都轰出去,打到天下太平就不打,”顾昀轻轻卷着他发梢,低声道,“前阵子想好,到时候将玄铁营拆为三,鹰、甲、骑各自掌三分之帅印,以后既能互相配合又能互相牵制……玄铁虎符还是还回兵部,这战以后,不光是大梁,四境外外邦也得剥层皮,换辈人、三五十年安稳总归是没问题,反正你皇兄看也别扭,也不伺候他,以后事,让后人去愁,找个山清水秀庄子做……唔,那个聘礼。”
长庚听半晌没言语,眼睛在汽灯光照射下竟似有泪痕闪而过:“你上次不是这说。”
顾昀:“嗯?”
长庚捉住他手。
顾昀亲亲他脸,调笑道:“以后有是机会收拾你,睡吧。”
长庚:“……”
这好像和他预想有些不同——可他确实也是累得惨,这天心情跌宕起伏又太耗神,没会就迷糊过去。
顾昀只是略微打个盹,刚过四更天,他便披衣而起——倘若不是长庚来,他这些日子基本也是连轴转
长庚:“你上次说让别怕,跟你,以后对好……也作数?”
顾昀口否认道:“什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
长庚毫不留情地翻旧账:“去年正月在侯府,在你房中,你扒衣服时说。”
顾昀大窘:“那个是…………”
长庚再也忍不住,低头堵住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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