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城
“不用怕,不管活人事,”斩魂使说,“只是事关圣物,须得多嘴问句——你提到老家轮回晷,现在究竟在什地方?”
“在……家。”李茜低声说,“父母租个小房子给们住,他们平时不来。”
斩魂使:“地址?”
“南城大街101号3单元207室。”
“多谢。”斩魂使客气地点点头,似乎是在看着李茜,而后他顿顿,不轻不重地说,“他日阴曹相见,当携公道相候。”
吗?世界上根本没有能死而复生东西,那个人不是奶奶,她以前唯恐受点委屈,小时候村里没有风扇,她宿不睡觉给打扇子,怎会变成个怪物?怎会变成那样个只会伤害怪物!”李茜短促尖锐地笑声,“你什都不明白,就别来批判!她活着时候纠缠不休,死以后也对纠缠不休!……”
“她不会再对你纠缠不休。”郭长城忽然打断她,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用这种严厉语气说话,“她消失,那时候饿死鬼要吃你,你又不知被什鬼东西俯身,她为保护你,被饿死鬼杀,们都看见,她又死次,只有你不知道。”
李茜愣住。
郭长城低下头,心里异常难过,难过得他都要哭出来,可他不知道这是为谁,最后他低声地说:“反正你就算看见,也还是认为她是要害你吧?其实……没有。”
“她没有纠缠你,没有怪你,也没有想害你。”
郭长城浑浑噩噩地跟着赵云澜出去,把斩魂使送到门口,仍似乎心有不平,回头张望眼审讯室里呆坐李茜。
斩魂使很快走,要趁天亮之前去把轮回晷收回。
他走后,窗上白霜以肉眼可见速度消融,温度似乎也急剧上升,空调又启动制冷模式,可是郭长城觉得自己后心还是阵阵地发凉。
他跟屁虫似紧跟着赵云澜,脸欲言又止。
赵云澜拎起自己车钥匙和公文包,看他眼:“下班,还不走?”
李茜呆若木鸡。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已经基本清楚,蓄意谋杀这件事不归们管。”赵云澜说着,站起来,拍拍郭长城肩膀,“走吧,不用把她送回去,在这关她宿,明天叫祝红联系负责本市刑事案件同事,该领走领走,该调查调查。沈教授那边明早再打电话告诉他……嗯,大人还有什事?”
斩魂使绕过小桌,走到李茜面前。大江大河小说
他气息让李茜本能地瑟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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