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随口和大家说下。还交代,那块地咱们还得认真种着,来不知道什时候走;二来,那块地待咱们如此好,咱们也要对它负责任。
说完,就说要去洗衣服。
妹跟过来,问:是连起吧?
说:当然啊。还想带上咱阿母和婆婆牌位,还要带上那尊
邮局人问:还发前天那个信吗?
问:你还没发吗?
邮局那人说:觉得你不能那样回。
邮局人说:你发个电报吧。就发个字,个字便宜。
说想想,发什字。
他说:那个订婚未婚妻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说:你别伤心,活着找不到,咱们死后去找。这辈子成不,不是还有下辈子吗?
他说:不相信有下辈子。
他说:而且不是说咱们已经没有鬼魂吗,怎还有下辈子?
哪想,第二天,信还没发去泉州,杨万流电报又来。
方发几个字,然后有个网抓,咱们这边就收到。
到邮局,等会儿,拿到张纸条。就行字。邮局人帮念:全来带母给日订票有喜。
知道,让们全部去,带上婆婆牌位,给他出发时间他来订票,王双喜在。
邮局人问:你回电报吗?
问:多少钱啊?
邮局那人明显有点生气。说:帮你发,就写“来”。
邮局那个人就那样发,还收七毛钱。
把那张写着“妻来”纸条折好,放在胸口处那个兜兜里,心里暖乎乎。
走回家路上想,这电报真好玩。杨万流对着天空说几个字,那几个字就这飞,飞过大海飞过山脉飞来咱们镇上,然后就被抓到,通过别人朗读,送到耳朵里。
还在想,杨万流念“妻来”这两个字用是如何口吻。但这个问题,哪怕见面也不好意思问他。
那张纸条写着是:吾妻来。
邮局人问:还发昨天那个信吗?要不改下?
说:还发。
第三天,电报又来,写着:妻来。
甚至能听到杨万流声音和口气,想,当着面他可不会这和说话。
他说个字七毛钱。
说:还是寄信吧。你能帮写信吗?
请邮局人写信是这样说:不要发电报,电报贵。你在那边估计也不容易,这边能活下来。你应该在马来西亚娶妻子。不能生孩子,你应该有孩子。咱们事情,下辈子再说。
帮写信邮局人,念着最后句,自己眼眶红。
说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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