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张全玉拍胸脯道,“会让人打招呼,不准在工地闹事,出问题你可以要脑壳。”
“莫得那严重。”褚授良笑道。
张全玉问:“周神仙要建啥子厂?”
褚授良说:“被服厂,生产衣服、铺盖之类东西。”
张全玉喜道:“那好得很啊,可以从张大哥纱厂进货嘛。”
八门承认,只能算散码头,褚授良也随之沦为杂牌浑水袍哥,所以他这个舵爷只能被称为老摇。
褚授良说道:“如今内有四川灾荒,外有日寇侵略,兄弟认为袍哥人家也该做正事,就像当年重庆袍哥总舵主张大爷那样,才算真正男子汉!们袍哥救国会遵守切袍哥纪律,但另有宗旨,就是:服务民众,团结乡里,热血报国,救亡图存!”
张全玉立即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汉子!”
褚授良腼腆笑:“这些道理,其实都是周先生教。”
“哪个周先生?”张全玉问。
本地舵爷张修平,正是张全玉堂兄,现在双方江湖朋友关系,立即变成潜在合伙人,相处必然更加融洽。
在四川想要做什事情,必须跟各地袍哥会打好交道,旦起矛盾,必然隔三岔五就出问题。
褚授良这个袍哥救国会会长,接下来年工作,大概相当于周赫煊公关部长,整个川东地区都要跑遍拜码头。
“重庆还有几个周先生嘛?”褚授良道。
张全玉面容肃穆,拱手向着北边:“莫不是购粮赈灾,枪毙秦奋禄,审杀刘从云,呼雷落雨周神仙?”
褚授良笑着点头:“正是。”
“哎呀呀,”张全玉连忙站起来,拱手鞠躬道,“原来褚老弟是在周神仙名下做事,失敬失敬。你这趟有啥子事,只要办得到,定咬起牙巴帮忙!”
“莫得啥子大事,”褚授良指着东边说,“那里地皮是周先生买,他要建个厂子,马上就要开工。今天呢,专门带着工人过来,如果有打扰地方,还请原谅。说实话,这些工人都是苦命人,昨天还在粥场等着领粥吃,周先生算是在给他们找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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