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农学院时候,他看到牧场良种家禽家畜还在,立即叫来牧场职工:“你们几个,把这些猪牛羊都处理,或吃、或卖、或带回家养着都可以,只要不落到日寇手中就行,老子根毛都给小鬼子剩下!”
农学院牧场家禽家畜皆为良种,每样选公母已经带走,眼前这些是挑选剩下。
牧场职工们有目不识丁,有也是知识分子,比如兽医之类职业,他们说出话却让罗家伦颇为惊讶。
吴谦说:“罗校长,这些良种牲畜,有是老师同学多年耗费心血培育出来,有是国家花外汇从洋人手里买来,都是学校宝贝,丢怪可惜。”
“是啊,”曹占庭附和道,“老师和同学们这次去重庆,每样只带公母,以后动物实验都没法做,还得慢慢培育才行。”
十年贯校风。而中央大学在他手里,则成为抗战期间内迁最好、损失最小、复课最早高校。
早在1935年5月时候,罗家伦就详细考察四川,认为重庆山川险峻、物产丰富,且为西南交通中心,于是把中央大学内迁校址定在重庆松林坡。去年,中日关系变得更加紧张,罗家伦便指示学校后勤部赶制大量木箱,当时校内师生都不知这些木箱有何用处。
淞沪会战打得如火如荼之际,罗家伦又组织师生,将学校物品打包装箱,分批从南京往重庆内迁。
此时很多人都还觉得,说不定淞沪会战能像几年前二八那样,由列强调停而很快结束。恰逢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正在调停中日战争,于是中央大学些师生就给罗家伦起个外号,叫“陶德曼哥哥——逃得快”。
直到南京国民z.府宣布迁都,中央大学师生才佩服不已,认识到他们罗校长远见卓识。
袁为民说:“也怪舍不得。”
王酉亭道:“罗校长,不如把牲畜都带去重庆吧,还让们来照料。”
有人把中央大学内迁,形容为“鸡犬不留”。不仅农学院良种家禽家畜带走,还把医学院用于解剖24具尸体也带走,这些尸体路泡着福尔马林,分毫未损到达重庆新家。
十月底,当南京其他大学还在讨论是否搬迁、如何搬迁时,中央大学第批师生已经抵达重庆。由于新校舍还没开始修建,这些师生暂时借用重庆大学校舍,天功夫都没耽搁就直接复课。
十二月初。
南京,中央大学。
罗家伦是最后批离开南京,他再次巡视校园,只见全校人员和设备财产都已搬空,心情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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