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出,把那官差帽子射掉。
所谓人狠话不多,王渊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打劫是件很严肃事情。
“大胆!”
堵截官道这种小事,只能劳烦王渊亲自来操办。
王渊朝着三人抱拳行礼,用贵州官话说道:“三位且慢走,小子有事请教。”
沈师爷勉强能听懂这种方言,当下感觉颇为稀奇,也不等两位官差表态,便笑着说:“小娃娃,你有什要请教?”
王渊再次抱拳:“敢问阁下,可曾进过学?能不能做八股文章?”
沈师爷哈哈大笑:“沈慰堂十七岁便考中秀才,你居然问会不会做八股……”笑到半,他突然变脸色,惊慌道,“你想干什,为何用弓箭指着?快快把弓箭放下!”
兄弟才苦,要陪你走上几千里,还不知哪年哪月能回去。”
沈师爷不但没闭嘴,反而愈发悲凉,掩泪哀嚎道:“想沈慰堂,五岁识字,八岁能诗,十七岁中秀才。可恨那考官不识文章奥妙,次次让乡试落第,竟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好不容易遇到恩主,屈身弃学为幕宾,蹉跎半生才捞到个末流佐官。就当两年官啊,末流芝麻小官,居然也能牵扯进朝堂之争。现在又要被发配云南,那是给人待地方吗?命好苦啊,苍天在上,求你开开眼吧!”
两个解员被烦得不行,要不是把人送到之后,回去还能在家属那里领赏钱,他们多半就刀把这二货给砍。
沈师爷幺蛾子还没闹完,突然开始朗诵苏东坡作品:“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终于有个解员不耐烦,摇晃着手里枷板说:“州什州,快点赶路,不然就把枷给你套上!”
“就是你!”
王渊弯弓搭箭,悠然立于官道,对着三个成年人说:“麻烦配合下,打劫。”
“哈哈哈哈!”
两位押解官差被逗乐,其中人笑道:“你才几岁大啊,断奶没有?小小年纪就敢学人出来劫道。”
“嗖!”
沈师爷终究还是选择从心,磨磨蹭蹭继续赶路,边走边说:“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吾非感叹自身遭遇,而是感叹这泱泱大明,失个经天纬地之奇才……”
三人没走多远,便看到个小孩站于道旁。
那孩童穿着黑衣黑裤,满身补丁,脚踩草鞋。腰上悬着把土弓,背上挂着囊箭矢,箭翎乱糟糟明显属于自制武器。
正是王渊!
流犯、贬官不是天天都能碰到,阿爸和大哥蹲守几天便作罢,毕竟他们还要忙活家里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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