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心求死,拉不回来。因为即便能够脱籍,也很难再嫁良人,这辈子也难逃为奴为妾命运——其实可以嫁给无权无势平民,但这位姑娘心高气傲,估计也看不上没本事。
气氛愈发尴尬,今日作乐之兴,已快被顾倌人给败光。
顾倌人犹豫再三,似乎感受到王渊好意,突然问:“王学士真想看脸吗?”
王渊回答道:“有点好奇,但没必要。”
顾倌人却突然笑:“王学士待人以诚,小女子自然投桃报李。诸位也可观,只是莫要后悔。”
“那就比杀人,”顾倌人说,“你在此论剑,或杀你,或你杀。”
杨慎连忙劝阻:“元宵灯会,何出此血腥之言。”
顾倌人根本不甩杨慎,拔剑指着王渊:“敢是不敢?”
王渊摇头道:“你这不是比剑,你这是在求死。就算你能用剑杀,妄杀朝廷命官,终究还是个死罪。”
“死又何妨?”顾倌人冷笑。
娘杯!”
众人纷纷敬酒。
杨慎也只得收起心思,恢复正人君子形象,问道:“姑娘可懂辞赋?”
“只是略懂,”顾倌人说,“不怎喜欢读书,倒更喜欢纸上谈兵,杨公子愿意跟谈兵事吗?”
杨慎被郁闷得不行,摆手道:“罢。”
顾倌人抬手去揭面纱,众人纷纷翘首以待,随即集体爆发出声惊呼。
面纱揭下,左半边脸完美无瑕,右半边脸却有道狰狞伤疤。
那道伤疤从眉角直延伸到下巴,将美感完全破坏。谁都没料到,昨日选出元宵花魁,居然是个已经破相女人!
顾倌人却非常自豪,摸着伤疤说:“被送进教
王渊叹气说:“虽然不是好色之徒,但颇为欣赏姑娘剑舞。你若坚贞不屈,帮你赎身脱籍便是,何必心求死呢?”
顾倌人道:“说,不会与人做妾!”
“也没说要纳妾啊,”王渊笑道,“你脱籍以后,可以自去。若无生存之力,在家做佣工也可,找到合心意之人自己嫁也行。”
顾倌人愣愣,随即又不屑道:“多谢王学士好意,但没那个必要。”
王渊叹息声,也不再劝。
黄峤指着王渊,笑道:“妹夫知兵,你们可以谈兵事。”
顾倌人立即说:“王二郎战无不胜,又不傻,怎会班门弄斧?”
众人闻之绝倒,文也不比,武也不比,这位名妓好难伺候啊。
顾倌人似乎对自己剑法很自信,说道:“倒是可以跟王二郎比试剑舞。”
王渊也不惯着,当场拒绝:“只会杀人,不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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