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仆奔进来:“老爷,不好,东厂和锦衣卫都来!”
臧贤瞬间瘫坐在地,久久不能言语,女婿司钺则是立即开溜。
臧贤职务是教坊司奉銮,而且本身属于乐户。他便是犯罪,刑部都没权力直接逮捕审问,要先听从礼部那边发落再说。
但这回来可是东厂和锦衣卫!
李应指挥手下抄家,时间哭嚎声震天。
永重新执掌司礼监,谷大用重新执掌御马监。拿回军政大权之后,才敢杖毙商忠、卢明、秦用等太监。
张雄、张忠、张锐,时号“三张”,全都被皇帝扔去守陵,而且离京时候悄无声息。
曾经多次跟随王渊打仗太监朱英,这回运气逆天,接替张锐提督东厂。
也即是说,东厂督公、锦衣卫都指挥使,全都换成王渊老朋友!
司钺早已成为宁王心腹,荣俱荣,损俱损,当即说道:“泰山大人,不如跟小婿去江西。狗皇帝荒诞无稽,天下民不聊生,王爷已经暗中准备十余年,肯定能效仿太宗故事,杀进北京登基做……”
朱英带着手下直奔内堂,身后两个太监,个捧着白绫,个捧着毒酒。
朱英拢着袖子,阴恻恻笑道:“臧奉銮,陛下念及旧情,留你个全尸,自己选样上路吧。”
臧贤居然很快恢复镇定,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衣襟说:“陛下果然念旧。想介低贱乐工,竟能家赀百万,住着豪宅大屋,公卿见也要向问候,便是泰山之神也由主祀。如此优容,还有什遗憾?”
朱英冷笑道:“陛下对你如此礼遇,你却勾结宁王叛乱,真是该死!”
臧贤叹息说:“步错,步步错。刚开始,以为宁王只是想恢复卫队,接着以为他想把儿子过继给陛下。等猜到他想谋反,早就已经上贼船,心里也后悔得很啊。对
臧贤连忙把女婿嘴巴捂着,咬牙骂道:“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当初就不该跟你们起发疯。你以为当今圣上是朱允炆?他可是会打仗,把蒙古小王子都砍!还有那个王二郎,征战沙场多年,从未有过败绩。宁王比得蒙古小王子?”
司钺挣脱开来,问道:“泰山大人,京中究竟是何情况?王爷以前派出人手,现在都弄不到消息。进贡花灯人,也探不到宫里近况。”
臧贤郁闷道:“现在谁还敢跟你们接触?就连都个月没出门。只等元宵休沐结束,就再度请辞,运气好还能告老还乡,运气不好就得步钱宁后尘!”
“泰山……”
司钺还想再劝岳父给宁王卖命,突然外面传来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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