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问道：“你有何冤屈？”
蒋越哭丧着脸说：“蔡裕这厮可恶，逼着
侵占牧场。他是指挥使，是指挥同知，又怎敢不从？犯下此等大罪，这些年连觉都睡不好，但又碍于蔡裕之蛮横威势，只能被迫同流合污。要揭发检举，蔡裕不但侵占牧场，役使军士，还侵占无数军田！”
众将听得目瞪口呆，这厮也太无耻
，蔡裕可是他
儿女亲家。而且，蔡、蒋两家世代通婚，两人论起来还算表兄弟。
王渊非常满意，又问：“还有谁喊冤？”
“也冤枉！”复州军官纷纷哀嚎，
个都没落下。他们全都冤屈得很，是被迫贪赃枉法，蔡裕强逼着他们干坏事。
无人应答，都不知该咋办。
“之前你们不是说吗？本督但有差遣，你们都万死不辞，”王渊呵斥道，“难道都是假话！”
“不敢。”众将跪伏。
王渊又拿出王命旗牌：“谁不愿往，可自行留下。”
无人留下，因为都不傻。
立即有十多个军士冲进来，将这些复州军官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老子不服！”
“扣押等，需有兵部令，姓王你别坏规矩！”
“王总制，这是何意？”
“王总制息怒。”
“很好！”
王渊大为高兴：“蔡裕都逼着你们做什
，便说出来吧，本督为你们做主。凌冏卿，你来做书记官，写完罪状让他们签字画押。”
还要签字画押？
复州军官瘫软在地，这是要让他们跟蔡裕彻底决裂，连中途寻机反复机会都不给。
王渊又对那些复州军官说：“你们当中，恐怕也有无辜之人，受那蔡裕胁迫和蛊惑。本督，允许你们喊冤，而且对所犯之罪从轻发落。”
几个军官互相看看，有人意动，有人摇头。
王渊笑道：“既然没有无辜，那就全部收监。”
“冤枉啊！”
复州卫指挥同知蒋越，本是蔡裕儿女亲家，此刻居然第个站出来喊冤。
“……”
不管是不是复州军官，此时纷纷发言，被扣住那几个更是直接开骂。
王渊盯着其他将领，问道：“你们也想被清军？不想话，趁早闭嘴！”
此言出，那些将领都不说话，王渊明摆着只收拾复州军官。
王渊突然起身：“既然吃饱喝足，那各位将军就随去抓人吧。复州指挥使蔡裕，私自役使军士，肆意侵占马场，又兼纵容士卒逃亡。犯下如此罪责，便是能保住性命，也定要革职查办。本督兵微势弱，为防此獠作乱，请诸君为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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