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冕出声道:“王尚书,此乃文渊阁。你身为礼部尚书,藩国之事可以建言。盐政之事属于户部,等你当上户部尚书再说。”
王渊说道:“吾乃大明之臣,大明之事自可议之。吾虽无权在文渊阁议事,却可回去上疏朝廷,你还能堵住嘴巴吗?”
毛纪叹息,开始掏心掏肺说话:“王尚书,等知你心意,谁又不想心为国呢?可改革盐政,关系重大,稍不注意就要弄得沸反盈天。你就不为自己身后事考虑?若是满朝皆反,你这礼部尚书又如何当下去?”
“哐!”
王渊突然站起,踢开椅子,疾呼道:“苟(和谐)利国家生死以,岂(和谐)因祸福避趋之!汝等身为大明重臣,国家积弊至此,竟不思改革之事,反而想着如何笼络人心、稳定朝堂。十年之后,百年之后,尔等都是大明罪人!”
市场操控,激发整个盐业市场活性。
这个方法看似简单,前提是要提高灶户生产积极性。提高积极性就得降低正课,而正课又没人敢动,因为牵扯到边镇军粮,因此对大明*员来说是无解。
只有王渊敢冲破阻力,直接从根子处开刀。
此言经说透,不但杨清、王琼赞许,就连毛纪、蒋冕都心生敬佩。当然,他们不敢自己动手,旦出事儿承担不起。
而且,敬佩归敬佩,利益归利益,囤户能够操控市场,怎可能没有权贵罩着?
内阁大臣,面面相觑。
杨清本身就是支持改革,他年轻时还自己改革马政,很快恢复过来,拍手赞道:“苟(和谐)利国家生死以,岂(和谐)因祸福避趋之!好诗,好句!凭这两句诗,也该支持改革盐政。”
王琼说:“也支持王尚书。”
王渊又说:“改革盐政,第三步,地方论
毛纪提醒道:“王尚书,盐政之事,非同寻常。灶户正课,直接关系九边军粮,你降低正课就是减少军粮供应。稍有差池,九边不稳,你可担待得起?”
王渊冷笑道:“开中制在纳银制改革之后,早就可有可无,能供应多少军粮?边商手里盐引,有几分是运粮所得,又有几分是权贵出售?别说减成灶户正课,就算减他三五成,九边军粮也不会有什大变化。”
杨廷和此时万分纠结,他很想按王渊说法改革,但又怕改革失败背锅。即便改革成功,也要得罪无数太监、勋贵、外戚、武将和文官,甚至杨党内部许多*员都会仇视他。
“此事,再议吧。”杨廷和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王渊怒道:“什再议,此时就在议,何必再寻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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