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张仑年龄也不是很大,刚满四十岁而已,少年时经常跟顾寰起玩。对,这货就是印加首次进献羊驼,在奉天殿被当众喷脸那位。
“嘿,你这家伙,挑得好时候,再晚就要出门。”顾寰笑着说。
张仑问道:“出门作甚?”
顾寰说道:“今日轮休,约跟陈大(泰宁侯)和郑大(武安侯)吃酒。”
“且道去。”张仑说道。
“走动走动,”王渊说得模棱两可,抱拳道,“听说公爷前阵子抱恙,不知身体是否安好。”
张仑作揖道:“托王相福,已然痊愈。”
门内突然又传来声音:“老爷,夫人说,让你别浪费时间,快快回家找新纳如夫人。”
“咳咳!”
王渊连忙咳嗽,又笑着转移注意力:“听说小公爷球队,去年冬季赛拿第二名?”
黄峨这回真生气,直接搬去驸马第,跟儿子和儿媳起住。
反正那里面积大、房间多,以前是张永外甥宅子,原主人被抄家流放,皇帝顺手就赐给驸马。
王渊站在驸马第门口,却见大门紧关着,居然敢给首辅吃闭门羹。
过许久,里面传出声音:“老爷请回,夫人说他不见客。”
王渊隐约听出来,此人是儿子书童,在驸马第担任男仆管事。王渊顿时没好气道:“说什话!是客吗?”
京中公侯们,老家伙这几年都死,居然是四十岁张仑最年长。其他公爵,都是十多二十几岁小年轻,英国公张仑只能跟群侯爵玩耍。
今天是在武安侯郑纲家聚会,小酒小菜摆出
张仑愣愣,朝驸马第看看,随即说道:“嗨,那倒霉孩子,干啥啥不会,也就踢球挺利索。这个……那个……在下似乎还有要事,就不打扰王相跟驸马父子相见。”
“不送。”王渊若无其事道别。
这家伙迅速钻回轿中,低声对轿夫说:“去镇远侯第。”
王渊做首辅是真吓人,京中权贵宅第,且不说宅内如何,至少表面不敢再逾制,“镇远侯府”变成“镇远侯第”。
镇远侯顾寰很年轻,王渊考中进士那会儿,他还只是小屁孩儿,曾经帮着朱厚照推销望远镜。
里面回道:“夫人说,谁也不见。”
王渊说道:“不见夫人,来见驸马,快快把门打开。”
里面回道:“夫人还说,驸马和公主也不见客。”
就在此时,顶轿子经过,轿中喊道:“落轿,落轿!”
官轿落地,英国公张仑钻传来,笑着跑到王渊身后:“真是王相啊,还以为刚才听错。王相来寻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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