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尼·方坦朝男仆随便挥手,说:“明早见,比利。”黑人管家鞠躬,走出面向太平洋宽敞餐室兼客厅。这是朋友之间鞠躬道别,而非仆役对主人,之所以要鞠躬,仅仅因为约翰尼·方坦在和客人共进晚餐。
约翰尼客人是个姑娘,名叫莎朗·莫尔,家住纽约市格林尼治村,来纽约是因为有个老情人已经出人头地,她想在他制作电影里捞个小角色。约翰尼拍摄沃尔茨那部电影时候,她恰好来片场探班。约翰尼觉得她年轻鲜活,迷人聪慧,请她回家共进晚餐。他晚餐邀请闻名遐迩,有着皇室宴请魄力,她当然满口答应。
他名声在外,莎朗·莫尔显然在期待他猛烈攻势,但约翰尼很讨厌好莱坞有肉就吃做法。他从不随便和女孩睡觉,除非女孩身上有他特别喜欢地方。当然也有例外,有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醒来时发现身边睡着个他不记得怎遇到甚至不知道有没有见过姑娘。如今他已经三十五岁,离过次婚,和第二任妻子逐渐疏远,睡过数不清女孩,因此他实在没那饥渴。可是,莎朗·莫尔身上有什东西激起他怜爱,所以他才邀请她共进晚餐。
他向吃得不多,但知道有野心漂亮姑娘总要为穿漂亮衣服饿肚子,约会时往往胃口大开,所以桌上有充足食物。桌上酒水同样充足,冰桶里有香槟,餐具柜上有苏格兰威士忌、黑麦威士忌、白兰地和利口酒。约翰尼不停斟酒,用事先准备几盘好菜款待客人。吃完饭,他领着姑娘走进宽敞客厅,隔着落地玻璃窗眺望太平洋。他把艾拉·菲茨杰拉德唱片放进音响,和莎朗坐进沙发。他和莎朗闲聊,解她小时候情况,她当初是假小子还是小花痴,是模样平常还是相貌出众,是孤僻还是开朗。他总觉得这些小细节分外引人入胜,能撩起对他做爱而言必不可少柔情。
两人偎依在沙发上,非常友好,非常舒适。他亲吻莎朗嘴唇,这个吻冷静而友好,她这吻他,所以他也如此回应。宽大观景窗外,他看见暗蓝色太平洋在月光下舒展。
“你怎不放自己唱片?”莎朗问他,语气里带着戏弄。约翰尼报以微笑。她戏弄让他觉得很好玩。“可没那好莱坞。”他说。
“放张给听听。”她说,“现场唱首?就像在电影里。会像银幕上姑娘那样,热血沸腾,浑身瘫软。”
约翰尼放声大笑。换早几年,他还会做这种事情,结果总像在舞台上,姑娘对着想象中镜头,拼命假装性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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