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觉得这登州比泉州好,大山大水,高高阔阔,临海近气候也不干,说老爷是得个好差事,不寒不燥。”王氏笑道。
“个老婆子倒没什,不知几个小觉得如何?可有不适?”盛老太太说,眼睛望向左右两排孙子孙女。
王氏热切目光立刻扫向盛长柏,长柏哥哥规规矩矩站起身,微微躬身:“
您孝道,老太太尽管罚就是,千万莫要往心里去。老太太若是怕人多嫌吵闹,往后们分着来请安就是。”
说着低声啜泣,盛紘也双眼红起来。
明兰站在左边最后个位置往前看,心里暗想,这夫妻两人不知不是不昨晚连夜排练,搭唱配合十分到位,说眼红就流泪,明兰怀疑目光不免溜向他们袖子,难道是洋葱?正想着,对面三个男孩子和这边女孩子们已经齐齐跪下,纷纷恳求盛老太太,个个言辞恳切,好像盛老太太如果不答应他们来请安,他们就立刻要心碎难过死掉样,如兰小姑娘慢拍,被身后妈妈推把,也跪下,明兰看,也后知后觉跟着跪下,就是不知道说什好。
盛老太太见状,长叹声,也不再坚持,挥挥手让丫鬟把盛紘夫妇扶起来:“既如此,就依你们吧。”说着,又看呆呆明兰眼,瘦弱小姑娘又是最后个自己站起来。
盛长栋年纪太小,站都站不稳,磕过头后就被婆子抱走,剩下人都依次坐下。
明兰以前直不怎清楚请安是怎回事,从字面意思来说,请安就是问老太太句‘howareyou’事,顶多加上两句‘willyoudie’或者‘areyouill’之类,但看着小丫鬟们给几个少爷小姐分别端上圆墩杌子之后,明兰觉得自己应该更正观念。
请安,是古代内宅很重要项活动,管事媳妇对婆婆汇报最近工作情况,或者请示将来工作计划,如果孩子是养在婆婆跟前,那就抓紧机会看两眼自己娃,免得回头都认不出哪个娃是哪个肚皮生产,如果孩子是养在自己身边,就拿出来给祖父祖母看看,搞点儿天伦之乐,或扯些家长里短,逗老人家开心。
可惜王氏很久没有干这份工作,口气熟络不好生疏也不好,更加掂量不好和盛老太太说什,所以今天盛紘同学特意陪着来请安,充当和事老之外,还要负责率先打破冰面。
“母亲,这几天住可惯?这登州天气和不必泉州温暖湿润。”盛紘道。
“是凉些,不碍事。”盛老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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