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说:“死什死!哥儿几个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眼看回去就是荣华富贵,这丧门星说什疯话!若不是……看老子捏死她!婆娘嘛,男人出门打仗,就该好好在家伺候老人带孩子,跑来添什乱?!”
个有些知情道:“听说咱们副帅早年在江湖上混过,少年人嘛,风流,大约沾上个甩不脱女人!”
又个出来插嘴:“瞧那娘们,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段没身段,老得跟娘似,咱们副帅相貌堂堂,瞧上她什呀!”
“莫不是榻上本事好!?老货老货,才去火哦!”
——荤段子上场,哄堂大笑。
复西辽城不久。前段缩在草甸子里,装大半个月孙子,总算在粮草耗尽前引出单于大军,血战场后,咱们大获全胜,可也死伤不小,便到西辽城里休整。那日,神箭营小薄将军忽来寻,说他帮着去城北土窑给饥民放粮时,遇到领着病重孩童妇人,自称是咱们侯爷家眷,说有鼻子有眼……”
谢昂咽口唾沫,想去窥伺主母脸色,结果只看到屏风上吕洞宾正在自命风流捋胡须,何仙姑看人眼神很风骚,他只好继续道:“吓跳,赶忙过去看,谁知竟是曼娘姐…呃,早先在江淮时就识得她…”
那时,曼娘处处以顾夫人自居,着意结交车三娘夫妇等人,还非常主动对众小兄弟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也跟旁人道起哄着叫过她‘嫂子’——想及往事,谢昂更不安,再次想去看主母脸色。
结果,吕洞宾还在捋胡须,何仙姑继续风骚。
“不敢自作主张,忙回去报侯爷。侯爷跑去瞧,什也没说,便把她们母子带回去,可怜昌哥儿已重病昏迷不醒。”他微微叹息,当初他还将那男孩举至头顶过,“军营重地,不好随意进人,侯爷便将人带至小院,先找大夫去瞧昌哥儿。”
军中女子只有洗衣妇和营妓,又不能常去光顾,帮大老爷们闲时只能说些上官八卦
其实没这简单,他省略些叫他不舒服事。
到小院后,顾廷烨面色极难看,张口就问:“你来干什?!”
曼娘饱含热泪:“二郎,来与你生死相随呀!哪怕死,咱们也要死道块儿!”以及诸如此类肉麻话。她并不知前日大胜,只道听途说,还以为张顾大军是龟缩在西辽城中。
亏得当时小薄将军已遣散众人,院中只有谢昂和几名亲信,回营后,众兄弟闲聊——
个说:“生死相随?!唱戏呢!怪恶心人!”兄弟,还真叫你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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