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甫知她本来面目时,并没很怪她。不论是骗数年,还是搅黄余家亲事,引嫣红去闹事……觉着,只缘她对片深情。说实话,那会儿虽气曼娘骗,但心里还有些隐隐高兴。到底,她不是为着侯府,而是看中这个人,想跟名正言顺做夫妻罢。”
明兰想撇嘴,忍住——人家喜欢未必是你,不过是个可以实现她梦想男人而已,可以是任何有本事有担当高门子弟。
谁知胡子下句就是:“后来才知道。她为之深情,根本不是,而是她执意,她妄念。”
明兰默。
“当时尽管没很怪她,但有件事,心里是透亮。曼娘数年来能诓得团团转,而未露点马脚,可见厉害。当时就明白,她是不可能甘心居于人下。除非娶她为妻,否则她若为妾,定不会放过主母……可是,从没想过娶她为妻。”
这厉害。比蓉姐儿娘,也不遑多让。”老公还不错,可惜要捆绑销售给你两个死敌。
胡子神色冷,又柔声道:“适才,你们说到哪儿?”
明兰犹豫下,才道:“说到昌哥儿没,曼娘疯。”然后去看他神色。
胡子并无半分阴郁或尴尬,泰然自若坐到明兰对面,执壶倒茶,先自饮杯,才道:“其实到那地步,下头也没什可讲。不过……”
他抿下唇,“还是说说罢。”
幼时老父对自己种种嘉许,其中就有期望自己能娶房好妻室。可究竟怎样才是好妻子呢?老父说不明白,动不动四个字四个字教训,什家世清白,品行端方,温
明兰直直身子,表示洗耳恭听。
“这回出门时日久,反能静下心来想些事。张老国公老笑话,说以前想太少,现下又想太多。可不能不想。以前,做什都错,说什都没人信;愿意信,好好听说话,只有曼娘……谁知,还都是演出来。”胡子自嘲声,将把玩茶盏平平放下。
“曼娘是个极好戏子,可惜没得登台,不然定能成个红角儿。”胡子仿佛在说个陌生人,而非个与他纠缠近十年女人。
“初识她时,觉得她是潭清可见底泉水,心思简单,性子温柔。待知道她用心之深,什身世可怜,什兄长外逃,乃至余家……当时觉她是潭浑水,布满蛛网,污浊不堪。及至后来嫣红过世,方才惊觉,她实为见血封喉毒水!”
明兰暗自吐槽:若非被老娘喝破,不论清水,浑水,毒水,你还不样喝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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