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除去彼时读书在外程三叔,全家只有萧夫人知道程太公在说什;也因此,原本预备给新生女孩名字‘程嫋’就成乳名。
“兄长们何时回家呢?”程少商笑眯眯接受新名字,毫不可惜弃俞父起名字。
“小女公子勿急,实则后头还有好些车马部曲另些杂物,要几位公子照看,夫人和大人赶着先回来。”青苁夫人道。
程少商听见‘杂物’两字笑下,心领神会
和父亲打架戏文总不好让小辈直看下去。
俞采玲大失所望,却也不敢反抗,阿苎手脚麻利给她穿外袍裹大氅,旁莲房巧菓也七手八脚拎起隐囊靠垫另几匣子零食,三人拥着俞采玲飞快出这间屋子,绕过十来步长游廊,闪身进另间屋子。
这件屋子显然也是临时收拾,屋内布置之简略犹胜自己那间,俞采玲边啃着蜜饯,边伸长耳朵听那边隐隐传来哭骂声,想象那边战况如何。可惜,她再未遇上今日这般现场直播。
之后数日,俞采玲照旧是吃饭饮药睡觉绕着屋子转三圈,程始和萧夫人似是十分忙碌,天之中有大半日不在家,也不知在做甚,只有青苁夫人日日来俞采玲屋里小坐说话,询问身体养复得如何。
青苁夫人相貌只是寻常,胜在眉眼干净柔和,两边嘴角自带笑纹,不笑时看着也像在笑,叫人望之亲近。俞采玲原本以为她是来给自己做规矩,谁知青苁夫人只是言笑晏晏拉家常,有时带些俞采玲不曾见过美味小点心,有时是几枚小巧玉笄金簪或耳珰,几日下来俞采玲便渐渐收防备。
“夫人和大人给小女公子带好些物什,都困在后头大车里,连拆都不曾,这些日子琐事繁多,待回头安顿好才好开箱笼。”青苁夫人微笑道,双手交叠摆在膝前,恭身正坐。
俞采玲点点头:“嗯,快要过正旦,阿父和阿母必是忙。”
青苁夫人眼中闪下,不可置否。
因这日日聊天,俞采玲才知道自己大名原来叫‘程少商’,还有个孪生哥哥,名唤‘程少宫’,据说原本祖父程太公早已沉疴数月不起,眼看气若游丝,听萧夫人诞下龙凤双生,大喜过望,顿时咳出口浓痰,居然又多活大半年。虽说后来还是挂,但这大半年对于彼时正处于战阵角力要紧关头程始却是大幸。
世人皆道这胎是祥瑞,音乐家程太公高兴,就拽段文,曰:“吾不意还能见到这俩孩儿。神农之琴,上有五弦,文王增二弦,是为少宫,少商,以此为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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